安翎感慨道:“连宇宙都不是永恒的,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永恒的呢?也许将来相爱的两个人最后的情话不是我永远爱你,而是我会爱你直到宇宙冻结,我的心凝结成冰。”
她无心的一句话,直直地撞击到程凛的心上,他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心动的感觉。
“我记起昨晚的事了,谢谢你把我带出来。”回忆起自己貌似还耍酒疯骂了他,安翎眼珠转了转,又道,“但你亲了我,我们算扯平。”
程凛面露无辜,“我以为你认真的。”
“我喝醉了,你这是乘人之危。”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醉假醉,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
“我若是那种人,早就是蓝家的女主人了,何必跟你这儿凑热闹。”
“你当时明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安翎:“……”
她顺手拿了个苹果,一口咬下去,只听程凛幽幽道,“你是第一个敢让我滚的人。”
“嘎巴”一声,这苹果真脆。
安翎和苏言乐队不演出时,也会在酒吧喝点小酒,聊聊天。
“楼上那黑色玻璃,从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可从里面往外看,却看得一清二楚,神神秘秘,包房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像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大家都传珍姐其实是富家千金。”
珍姐是这个酒吧的老板娘。
“难怪,你看这酒吧装饰,没有一样是便宜货,简直都可以当艺术博物馆了。”
“珍姐还有个孩子,我见过,挺可爱的小男孩。”
“孩子?珍姐结婚了?”
“不知道,我认识她这么久,没见过她有丈夫,追她的人倒是不少。”
安翎微微抬头,望向远处独自一人静静抽烟的珍姐,果然是有故事的女人。
楼上的一个包房里,有个男人听着伤感的情歌,站在玻璃前,专注地望着楼下的女人。
程凛端着酒杯,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她。”
男人挤出一丝苦笑,“对我来说,这一生爱一次就足够了。”
白浩轩是程凛读书时的学弟,父辈私交不错,二人关系一直很好。
程凛很少来这种地方,他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过了许久,白浩轩感慨道:“这首歌写得真好。”
“我不怎么听流行音乐。”程凛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楼下的安翎。
白浩轩语重心长地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
程凛发现安翎和那个男人很亲密,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