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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星海の巫女

由于受到圣战契约第五条文的约束,黑魔法师在关口的流动受到控制与严密的监视,莱恩哈特只能在国境边缘或者没有管辖的小城镇中徘徊。即便在旅途,他亦保持苛刻的修行,每天只吃野果干粮与蔬菜味汤,且坚持步行旅途。自从离开科那鲁村,他一直沿着兰古瑞萨和贝伦国境线塔拉比鲁山脉行走了将近1个个月。他已经习惯了崎岖的山路、恶劣的气候和长时间的旅行,但是如今不同的是,在他身后100米的地方,一对姐弟正在缓缓前进。莱恩哈特享受一个人的旅行,他皱眉表示对现状非常不满意。

“莱维,你为什么让那对姐弟跟着来,你是追索者,有要任在身,他们太拖后腿了。”阿斯托拉只在单独两人的时候才会使用昵称。“难道你有办法?……”莱恩哈特神情充满无奈。“那个小不点太吵了,整天在我们身边说话,我就快被吵死了”阿斯托拉以前偶尔会觉得莱维太缄默,此时却无限怀念宁静的时光。“我也没办法。”他们已经跟着他在山路前进了半个月,虽然两姐弟都身心疲累,却乐乎乎地锲而不舍。本人已经懊恼怎么应付擅自结伴的姐弟,每晚还受到少年学艺热情的恳求,莱恩哈特比白凖也好不到哪里去。

“莱恩哈特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少年挥洒着汗水跑到他面前问道。他的旅程本就没有尽头与目的地,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进村镇休息。“没有。”莱恩哈特淡淡道。“什么?至少不是要补充下干粮吗?”少年失落地问道。莱恩哈特递给少年几个果子,对他说:“自食其力。”“呜呜,又是这个,难道莱维你不觉得自己吃得太少了吗,这样怎么有力气修行。”穆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申诉。“这是修行。”莱恩哈特对进食很有节制,况且像他这种程度的魔法师平时并没有产生多大的饥饿感,他现在只是摄入基础的能量。“你这个小子刚刚居然用莱维来称呼,太失礼了!”阿斯托拉生气地说道。“为什么不能,难道只能是你这么叫的吗,叫‘莱维’比较亲切,而且方便”穆玛补充,“你也可以叫我穆玛的,虽然你没叫过我的名字。”莱恩哈特无动于衷。“你就不能这么叫,我们才认识那么天,是你自己缠着我们而已。还有,你赶快走,这些天都被你气死了!”白凖跟穆玛的争论已经是日常的一部分了。“莱维、莱维、莱维”穆玛没有理会白凖,他好像撒娇的孩子一样围着莱恩哈特重复读他的昵称。“不准叫、不准叫、不准叫!”阿斯托拉一直跟他斗嘴。莱恩哈特感觉头脑要爆炸。“你看,莱维没有反对!”穆玛向白凖示威。

“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兴奋呀?”艾瑞珂气喘吁吁地走到了他们面前,她不同于弟弟那异于常人的精力,就算进行这种修炼也能活泼乱跳,她的体力几乎透支了。她叫穆玛向莱恩哈特打听落脚点,可是没有得到弟弟的回复。“能不能别让他那么聒噪?这位小姐应该是明道理的人吧。”“他从小到大就这样,并不是故意的。你跟他计较,他反倒更较真。”艾瑞珂如实交代。看着少女挣扎的神色和要补充干粮的少年,莱恩哈特觉得应该要适时休息了。他对刚追上来的少女说:“去鸣特村。”“真的吗?!”代替虚弱的姐姐,穆玛兴奋地叫道。艾瑞珂想是不是自己太脆弱,拖累了男子,这种特别对待令她的自尊稍稍受挫。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临近的鸣特村,莱恩哈特习惯地戴起黑色长袍的兜帽,谨慎前行。“莱维,你要吃什么?”一进村口,少年兴奋地问道。莱恩哈特在视察村子四周的状况,没有回答。“那姐姐你和莱维休息一下吧,我帮你们买点吃的。”少年爽快地寻找食物去了,还带着不放心的阿斯托拉。没有经常吵架的一对在,莱恩哈特感觉身边宁静不少,两人就在墙角静静驻足。不过艾瑞珂倒认为现在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自觉有些尴尬,她对魔法师说:“莱恩哈特先生,不如我们也去找穆玛他们吧。”出乎少女意料,莱恩哈特点头同意。艾瑞珂跟上男子的脚步紧随在后,“那个,我弟弟是不是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啊。他从小精力惊人,有疑问会经常缠着人不放的,呵呵。”艾瑞珂体力恢复,露出了笑容,她能想象这半个月弟弟肯定围着魔法师提了不少问题。“他身上有种特别的加护,不同于我们使用的魔法。”“啊,阿斯贝尔司祭也是这么说的。”艾瑞珂惊讶道,没想到男子竟能察觉到。“司祭。”艾瑞珂意识失言,司祭是一个国家最高的神官职位。“就是一个跟我们家很好的老爷爷的名字,呵呵……那个,这样不是很好吗?穆玛他从小就很少生病,而且哦,感觉他都不会累的,我其实很羡慕。”“天赋和能力是被赐予使命的象征,在命运的驱使下,若不能正确使用便会导致灭亡,这种力量对未知来说是一种威胁。”魔法师冰冷的语调让艾瑞珂不敢再发言,她觉得这句话是他对自己命运的总结,不过今天难得听到他说了那么多话。

“发现可疑人物!”在交谈中,有几个小孩突然围着他们喊道。“可能是巫女的同伙,快报告村长!”他们当中一个男孩说。“什么?”艾瑞珂被突如其来的小孩惊吓道,确实她身边的男子就是可疑的人物。只见她温声解释道:“等一下哦,我们不知道巫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同伙,我们只是刚刚路过的旅行者而已。”“可是这个穿着黑袍的哥哥很可疑耶。”“这个……难道巫女的同伙都是穿黑袍的吗?”艾瑞珂忙着应付面前这3个孩子。“那也不是,她是个漂亮的姐姐,有时候我们还会偷她的饼干吃。”红衣的男孩子说。“其实我们也不讨厌她,可是不知道村长为什么要把她赶出村子去。”小女孩在解释。“我妈妈说她是黑魔法师,现在村民喝了湖里的水会生病,所以不是好人。”“那你们有看见这个巫女做坏事吗?”“emm,没有,但她确实会魔法哦,有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球。”“米莉,不要缠着小姐姐哦,快过来。”女孩的母亲招着手,几个小孩打闹着也就散去了。他们在前面的街口找到正在买面包的穆玛,

“姐姐,村民都在说湖里住着一个黑暗巫女,她用黑魔法在湖中下毒,使得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生病了。”穆玛啃着面包向两人解释。“莱恩哈特,这里村民的疑心太重,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村子吧,如果被人们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将矛头指向我们。”白凖飞到莱恩哈特的肩膀,对他劝告。魔法师点头。“现在就要离开吗?”艾瑞珂问,她才刚进村里没多久,还打算找家旅馆好好休息一晚。由于半个多月来在山中坚硬的土地上入睡,艾瑞珂觉得浑身酸痛。“去找那个巫女。”莱恩哈特说。“为什么莱维你对这个巫女这么上心,她是你的同伴吗?”自同行半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莱恩哈特主动。“不是。”莱恩哈特简单结束了对话。“那是我们的工作。”阿斯托拉解释着,跟着莱恩哈特往湖的方向飞去。“哦?莱维你还有工作?我很好奇啊!”穆玛以为莱恩哈特要一直修行。“那是秘密,还有你,不准跟来!”阿斯托拉拍打翅膀对少年指点道。“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帮忙的,对不对,姐姐?”穆玛回头看着少女。“诶……我现在好想休息。”

前往村民口中黑暗巫女的所在之地的入口,有着明显被人涂改的写着‘星の海’的标语。“星の海,前面不是湖吗?”穆玛问。“看字迹好像是女孩子写的,难道是巫女做的吗?”艾瑞珂回答。莱恩哈特盯着平静的湖面,他没有感受到黑魔法的力量。“莱维,你发现什么了吗?”穆玛问。“水质确实有点问题,你们最好不要饮用。”阿斯托拉停在水面上观察。“是黑魔法导致湖水出现问题吗?”“那倒不是,不过还需要确认这位巫女究竟是不是黑魔法师。”白凖回答艾瑞珂。“所以这就是莱维的工作?”穆玛问。莱恩哈特在四周观察,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可恶的巫女,快给我们解开咒术!”“村长,要把她赶出村子呀!”“村里失去干净的水源,我们快要撑不下去了!”“应该把她抓起来!”原来湖的中央有座小房子,看来是巫女的居住地,却有十来个人围在门前的一位少女。粉红色的头发上绑着两个大大红色蝴蝶结,牛奶般光滑细致的肌肤,此刻的她两颊微红,穿着女仆的蕾丝裙,怎么看也是一个十五六岁可爱的女生,何况少女还咬着手帕含着泪水诉苦:“菲娜也只是个会占卜的巫女,像魔法什么的人家是不会的哦。”

莱恩哈特看着远处被人团团围住的少女说:“不是她。”“意思是她不是黑魔法师吗?”艾瑞珂已经习惯了寡言的魔法师。阿斯托拉说:“那个小女孩不是魔法师吧。”“那怎么办?要过去帮她吗,莱维?她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么多村民吧,更何况湖水也不是她导致的。”穆玛乐于助人的心理开始作祟了。似乎在确定与黑魔法无关后,莱恩哈特又转回漠不关心的状态,他准备转身离去。“被人误会她很可怜耶,姐姐。”“被人发现我们是黑魔法师那岂不是更糟糕,说不定认为是我们做的,快撤退,别连累我们!”阿斯托拉向其警告。“那我们去解释一下也没问题的吧?”艾瑞珂动起恻隐之心。莱恩哈特看着眼前两个注定要涉足他事的姐弟,皱了皱眉,他说:“湖水有毒,是魔兽的气味。”艾瑞珂点了点头,领悟到好意之后便和穆玛赶去解救巫女。“莱维,你心肠太软了,跟露茜奥拉一样。”“也许你不应该选我做追索者。”莱恩哈特对着白凖苦笑,流露出更多的无奈。“唉……总之我不管了,上次的事搞砸了也不吸取下教训。”

“村长,你快做决定。”村民正在催促着。“等等,这个女孩不是黑魔法师。”穆玛走到跟前对众人说。“哪里来的少年,这是我们村里的事,我们只是让她交出解药!”村民反驳。“呜呜,菲娜只会占卜和厨艺,菲娜没有解药的。”少女继续哭诉。“其实这个湖水带有魔兽的气息,说不定是被感染了,所以村民饮用才会生病。你们看这个少女头上没有印记,她是无辜的吧?”艾瑞珂向大家解释。“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让我们去找凭空而来的魔兽?”有些村民在辩驳。“让我去找出那个魔兽吧,我会查清楚村民生病的缘由的,老爷爷。”穆玛对着被村民视为村长的老人家说道。“应该给一个机会这个少女证明她的清白吧,而且查清缘由才能帮助村民,村长先生。”“恩,好吧,大家安静些。给他们3天时间吧,没有干净的水源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村长老爷爷说。“但是他们只是2个小孩,能解决问题吗?”“菲娜也会帮忙的”巫女说。“即使这样也……”村民议论纷纷。“其实我们的实力是很强的,还消灭过奇美拉,更何况我们还有帮手。”少年充满信心地展示着实力。“打败过奇美拉啊,真是看不出来的可靠。”村长喜悦道。“所以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是很强的。”穆玛继续说。

劝走了村民,艾瑞珂对弟弟说:“穆玛,你刚刚怎么能把自己的实力说得那么夸张,解决奇美拉是有凯因帮忙的缘故!”“我说的是我们啦,不是有莱维吗?他这么强,肯定没有问题的,不然刚刚没法解围呀!”“可是人家又没有答应帮忙,等下怎么跟他解释……”“放心吧,姐姐,莱维肯定会帮忙的。”“果然菲娜算得不错,今天我的白马王子会出来救我的”巫女没有因刚刚的情况导致心情失落,反倒兴致勃勃地欢迎他们。“我叫菲娜,是星海の巫女,你叫什么名字呢”菲娜紧紧抱着帮他解围的少年,愉快地介绍着自己。“呃,我叫穆玛。”少年在挣脱开少女的缠绕。“奥,穆玛,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我的白马王子,我还没想好怎么成婚呀”菲娜无视少年的挣扎,继续自说自话。“什么,成婚!”艾瑞珂在一旁看着热情的少女,这种想法已经冲击她的三观。“什么白马王子呀?!”穆玛反问。“菲娜是巫女,可以使用水晶球占卜的哦,我今天算好了我的白马王子会来救我的”“可是我姐姐也一起……”“王子只能是男的”“但是……我只是路过,然后顺便……”“这就是命运,命运让我们相遇,然后相爱!”“相爱什么的,我还没有经历……”“没关系啦,时间会证明一切”巫女强大的自恋气场令艾瑞珂也无法解救向她求助的弟弟。“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阿斯托拉提问,它随着莱恩哈特来到他们面前。“不,就是有件十分麻烦的事。”艾瑞珂扶额,“我们擅自答应了村民去解决湖水的问题。”“擅自,该不会把我们也算进去了吧?”“对不起,但是我们的能力有限,所以……”艾瑞珂难为情地说道。“莱维,先救救我”穆玛开始抱怨了,菲娜一直都未松手,而且从背后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脖子。莱恩哈特盯着有点混乱的场面,有种说不出的苦意,怎么又惹上事了。

热情的巫女邀请他们进入了屋内,并且开始精心地制作各种美食,莱恩哈特一众人只能乖乖地坐着一边等。“话虽如此,但是谁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白凖说,它看着厨房内一副兴致勃勃的巫女。“我觉得我们还是讨论魔兽的问题比较好。”艾瑞珂提议,这个热情的巫女正如多数陷入爱河的少女一样,期待浪漫,但恋爱并不是男生们喜欢讨论的话题。“莱维知道是什么魔兽吗?”穆玛问。莱恩哈特摇头,“要找水源。”“说的也是呢,去水源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艾瑞珂说。“各位要去星海的源头吗?”菲娜端着一盘盘的点心整齐地摆在桌子上问。“是的,很有可能魔兽就在那里。为什么叫星海呢,不是湖吗?”穆玛又开始他好奇的本性。“哼哼,那是因为,一到晚上,这个湖就会倒映天上的繁星。随着湖水翻动,就像是星星的海洋,不觉得叫这个名字比较浪漫吗”菲娜眼睛闪闪发亮,征求别人的认同。“所以这就是你叫星海の巫女的原因?”艾瑞珂汗颜。“那当然了,我还会使用水晶球来占卜的哦,而且很准的”菲娜自豪道,“这位姐姐要不要算一算姻缘呢”“什么,不,不用了。”艾瑞珂脸红道。“不用客气,你们都是菲娜的客人,更何况恋爱这是女孩子的人生大事!”“不,真的不用了,非常感谢你。”艾瑞珂不想当着众人面前占卜她的恋爱运势,尤其是莱恩哈特。“哦,真厉害。那么你可以占卜出湖水的元凶是谁,它在哪里吗?”穆玛一边吃着巫女的点心一边问。“这个嘛,菲娜做不到。我们巫女是使用自身的魔力,再借由水晶球的力量来显示图像以解释一些含有深奥意义的信息,这些‘信息’还要被收集并分析,然后以此结果协助做出相关的逻辑判断,这么复杂的事,菲娜还没学到哩”巫女解释。“……”大家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那么,莱维可以占卜吗?”穆玛扭头问,但莱恩哈特投来严厉的目光,似乎让他不要开这个玩笑。“虽然拥有魔力,但魔法师不能使用水晶球,而且水晶球会自己选择主人,魔法师跟巫女是不一样的职业,懂了吗?”阿斯托拉代替同伴回答。“果然菲娜注定是星海の巫女”菲娜摸着水晶球自个得意起来。“那么这个湖的尽头在哪里呢?”艾瑞珂努力将话题拉回现状。“菲娜也没有去过呢,一直沿着湖需找的话,应该会找到的吧?”女孩迷糊地说道。“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啊。”阿斯托拉叹着气说。“不过没关系啦,我们不是沿着山脉步行了半个多月吗,姐姐也得到锻炼了吧!”“但是现在已经不早了哦,今晚你们就在菲娜的小屋里休息,菲娜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巫女依旧热情,似乎她才是事件之外的人。

“那个,莱恩哈特先生,今天的事对不起,这次也把你卷入其中。”艾瑞珂在屋外找到在树下休息的莱恩哈特。靠在树干闭目养神的魔法师转过头来,艾瑞珂继续小心翼翼地问:“莱恩哈特先生似乎十分关心黑魔法师的事件呢。”魔法师一语不发。我太多事了吗,艾瑞珂心想。“不用多管闲事”莱恩哈特许久才发言道,似乎在安慰少女。“我们有自己的准则。”男子比之前善言多了,但是看着他冰冷的脸和眼神,艾瑞珂觉得他又即将单独启程。“唉……”她无意长长叹了口气,引得魔法师在直视她。“奥,不,没什么。或许很短暂,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们是一起旅行的同伴。”艾瑞珂由衷说道,毫无半点虚假之意。莱恩哈特被少女真挚的话语吸引住,可惜他早已见过离别,亲人的,友人的,爱人的,有太多东西要他背负了,他需要用冷漠来抵抗命运。“就算是这样,也会有分别,然后,你会忘记。”莱恩哈特回答。人类就是这样,喜欢遇上各种各样的人却又讨厌分别,可是再遇上别的人又会忘记曾经的约定。“呵呵,或许吧。”少女苦笑,“但是我不讨厌这样。”最后一句是轻声感叹的,她也不知道魔法师有没有听到,可是此刻艾瑞珂心中如此希翼。莱恩哈特闭上了双眼任凭晚风吹过他的脸颊,以前历经的快乐和苦楚一同涌入心中,这是如此的难受,难道心如止水也无法割舍所有的情感?“啊,你看,真的很像星海。”少女欢快地叫唤着。莱恩哈特睁开眼,看着满湖的水泛着数不清的星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星辰的光亮是多么的刺眼,又显得自己是多么的黑暗。“虽然菲娜看上去迷迷糊糊的,但是这里叫星海还挺浪漫的”少女沉浸其中,对魔法师自嘲说:“人生的话,就是要好好享受每一刻,我就是这么笨的呢”“那也很好。”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艾瑞珂还是听见了,她很欣慰,莱恩哈特或许并非想象中冷漠。“那么,请允许我吹一曲吧。”艾瑞珂从身上掏出口琴,悠悠地吹了起来,莱恩哈特再次合上双眼,不再打扰少女。

“为什么找不到莱维,姐姐也不知道去哪了?”穆玛在小屋过道中里自言自语,晚饭过后他本想去找莱恩哈特学艺。“那当然是去约会呀,在这个浪漫的季节”菲娜突然出现在穆玛后面搂着他亲切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菲娜?”穆玛一头雾水。“恩恩,没什么,穆玛你不觉得这是我们约会的好时机吗?”菲娜神秘地说。“约会?是怎样的?”“那个呀,就是两个要好的人一起做一些大家喜欢的事增进感情呀”“哦,那我跟莱维可以约会吗?一起切磋下什么的,”“莱维,难道就是那个穿黑袍的魔法师,穆玛喜欢他吗?”菲娜惊讶地问。“其实我觉得莱维挺好的,虽然他看起来这么冷漠。”穆玛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呜呜,为什么是男的,菲娜也是很喜欢穆玛的,可以每天煮很多好吃的东西,还可以喂你吃”菲娜在穆玛面前含着泪花娇声说着。“……”穆玛想起在晚饭时菲娜坚持为自己夹菜喂饭的情景,有点难为情。“我还是去找莱维学魔法阵吧。”“不行,艾瑞珂和莱恩哈特在湖边约会,你不能去骚扰他们。但是你可以跟我一起学水晶球占卜”“可是我喜欢学……”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被菲娜强行拖进研究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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