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欲与史进言语,却见史进几个箭步闪出巷子,马灵忙往前追赶,只终究是来不及,马灵赶到巷子口,只眼睁睁的看着史进翻墙进入了太守府中。
太守府的大门前,贺太守正一脸微笑的送别许贯忠等人,但见得这贺太守行至许贯忠的马车前,从袖子里取出一沓银票,塞进马车里,隔着马车窗帘说道:“翟公子,这些是孝敬翟大管家与公子的,万请公子手下。”
马车内的许贯忠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银票,怕是万两之多,心下暗骂了句狗官,却是撩开窗帘,朝着贺太守笑道:“太守大人放心,有某与家父在丞相府一日,便保太守大人官运畅通无阻。”
贺太守等的便是这句话,闻言满脸春风的朝着马车内的许贯忠躬身拱手,丝毫不在意自己一州之长的身份,道:“下官恭送翟公子。”
坐在马车前的陈达见身后没有动静,便朝着贺太守虚伪的拱了拱手,扬鞭纵马,缓缓而去。
这边贺太守看着许贯忠的马车远去,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那美人啊。”
一旁的管家却是闻弦知雅意,谄媚道:“老爷不必可惜,蔡相府的关系更要紧,美人这华州城有的是,小人这就叫人去给老爷物色几个好的。”
贺太守闻言,放肆的笑道:“说的不错,小小的华州苦寒之地,哪是本府该待的地方,待得日后蔡相的调令来了,本府自是升官发财,天下哪样的美人寻不着。”
只这贺太守却不知,此时这般狂言,已是他今生最后一次放肆了。
史进躲在贺太守房内的床榻帷幔后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听得外间传来一阵开门声,那贺太守推门而入,在外间对着管家说道。
“吩咐下人准备午膳,本府要吃西湖醋鱼,若做的不好吃,叫那厮们一个个仔细自己的皮;本府睡个回笼觉,衙内的事情叫师爷看着处理。”
史进躲在床后,听着这番话,心头之火直如被浇上了热油一般,顿时火冒三丈,耐着性子等到房中安静下来,那贺太守关好门正欲躺上床,便瞧着床后闪出一个眼漏凶光,浑身杀气腾腾的的人来。
“你是何人?如何在本府房中?”贺太守惊惧道。
史进一步步逼向贺太守,在其准备呼喊的前一秒冲上前去,捂住贺太守的口鼻,阴恻恻的咬牙说道:“贺太守真是好忘性,某家史进。”
贺太守听罢,顿时肝胆俱裂,吓得魂不附体,只还未等他做出甚反应来,便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皮肉撕裂的痛楚。
史进攥着尖刀,将贺太守浑身捅了七八个窟窿,一把扔在地上,那贺太守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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