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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大牢内,一身长七尺的汉子被赤条条的捆绑在刑架之上,身上那九条刺绣黑龙已被鞭条抽打的血肉模糊,早间出现在太守府厢房内的心腹管事手里拿着鞭子,正一脸邪笑的望着面前受刑之人。
“想你史家大郎在这华州地界也是有名有姓的,何苦为了一女子在这里受皮肉之苦,你若识相,便写下一封书信与你那未婚妻玉娇枝娘子,待太守大人如愿以偿后,你不仅能够脱罪,日后你史家庄有太守府照应,自是前途一片光明。”那管事冲着史进满脸假笑的说道。
史进闻言,口中啐出一滩血沫,朝着管事怒喝道:“孙子,你只管抽打你史进爷爷,只莫给爷爷脱身的机会,否则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那管事听罢,也不动怒,只冷笑的说道:“你尽管骂吧,进了这大牢,却是别想着还能出去,老爷我也不会叫你轻易死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炮烙于你;只就算你这厮不从,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娘子你也是再也见不着了。”
“那姓贺的狗官将某娘子怎么了?”史进心头一沉,朝着管事咆哮道。
那管事阴邪一笑,道:“罢了,便叫你这厮死得明白吧,那东京汴梁蔡相府的一位贵人从西岳降香来华州,太守大人欲把你那未婚妻送出去,已作为进身之阶,也算是你夫妻二人为太守大人尽了一份力。”
史进闻言,直感觉心头气血翻涌,一口老血自喉头喷出,呛了那管事一脸,牙呲欲裂,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欲要将眼前之人撕碎。
“哈哈哈,你只管愤怒,便是你再愤怒又能如何。”
那管事抹了把面上的血迹,走到史进面前,用那只沾满血的手重重的拍打着史进的面颊,哂笑道:“史家大郎,如今你方该知晓,民不与官斗,纵是你再怎样武艺高强,到头来你又能伤到太守大人分毫么。”
那管事说完便走,只留下一道道肆意的嘲笑声,在牢房内回荡。
只其却不知,在其转身之后,史进太气了头,用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注视着其后背。
方才听那管事之言,一开始史进却是怒由心生,万念俱灰,但慢慢的缓过劲来,却是心中升起一抹喜色,那西岳华山紧邻着少华山,山上动静皆在朱武的眼中,若真有甚贵人在华山降香,朱武不可能不知晓。
算算日子,公子应是也该到少华山了,若公子与朱武哥哥得知此事,必来救某。
然在此关键当口,却恰巧有贵人从西岳降香到华州,还讨要我家娘子,史进心下道:确实是一位贵人,只不是那贺太守的贵人,乃是某史进的贵人。
史进想明白来龙去脉,心中亦是对那贺太守与管事判了死刑,只这九纹龙却不知,因他这般想法,却是打乱了祝彪与许贯忠的全盘谋划,致使少华山与史家庄不得不提前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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