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兄,你说这泰山君打得什么主意,平白无故把功劳送到咱们面前?还言要率领义军前来助阵。”魏定国纵马到单廷珪跟前,面带疑惑的说道。
单廷珪闻言,亦是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也拿不准,按说那泰山君与自己二人毫无交集,突然将一份功劳送到自己二人面前,却是叫人受宠若惊,只道。
“此事却也奇怪,但无论怎样说,那曾头市既然是外族之人,又与金国勾结、暗通曲款,咱们此番领兵平了那曾头市,也是替天行道,既是送上门的功劳,哪有不取的道理,咱们与那泰山君素不相识,以他在江湖上的名望,也犯不着算计咱们。”
魏定国点了点头,对单廷珪此言颇为认可,转而面色一凝,愤然道:“这曾头市盘踞凌州数十年,咱二人作为凌州团练使,竟不知其异族身份,叫其越发做大,此番就算不为立功,为了咱大宋朝廷、为了天下百姓,咱也要将这颗毒瘤拔出了。”
“是啊,此番若不平了这曾头市,你我二人便无颜面对这凌州的父老乡亲啊。”单廷珪亦是慨然叹了一口气,转而面色微微一凝,朝着魏定国说道。
“以咱们的行军速度,不出意外天黑前就能到达曾头市,那泰山君领着义军自郓州而来,差不离要后日才能到,咱们今夜且先安营扎寨,等一等那泰山君,日后论起来,也免得落得江湖中人的口实,说咱们兄弟二人不懂得投桃报李。”
魏定国闻言微微一笑,道:“此言在理,待一两日后打起来,若那麾下之人本领不济,咱们也与他分润些功劳,莫叫人觉得咱不懂人情世故。”
……
二人这番对话,此时正在郓州边界的祝彪自不会知晓,就算知晓,至多也只是一笑置之。
此刻的祝彪心情多少有些激荡,这些年虽靠着自己的先知之能,攒下了偌大的名声与家产,亦收得数十位前世自己只在书本中看到的英雄好汉,但二十余年来,领兵作战却是也祝彪的头一遭。
所谓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祝彪这把剑藏了十年,独龙岗这把剑亦是藏了十年,此番攻打曾头市不为惊天动地,只为将此剑开刃。
待来日时机成熟,便如那黄巢所言: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