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微微一笑,扶起杨志,拍着杨志的手臂,轻声道:“制使无需如此,咱们权且先忍一忍,终有一日叫这日月换新天。”
祝彪与杨志这一番对话,亦被不远处的晁盖一伙人听得分明,八人听后俱是心思各异,只如今却不是个咀嚼话中意思之时,吴用朝着晁盖使了个眼色,晁盖却是心中发苦,未曾想到谋划许久之事,如今却是这个局面,只硬着头皮朝着祝彪抱拳道。
“泰山君之名晁盖如雷贯耳,未曾想今日在这般局面下相见,泰山君若要替杨制使出头,便只管划下道来吧。”
祝彪听他说话,只微微一笑,望向杨志,道:“制使怎么说?”
此时的杨志念头已通达,虽自己是当事人,但此刻既认了祝彪为主,便不会再越俎代庖,只朝着祝彪拱了拱手,道:“今日虽拜这几人所赐,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某也需感谢这几人,让杨志此刻终是明白本心,一切便由公子作主。”
祝彪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朝着身旁的乔道清看了眼,乔道清会意,衣袖一挥,一道黄烟飘向那些倒在地上的军健,黄烟入鼻,便睡得越发深沉。
乔道清做完此事,面色一沉,朝着对面的公孙胜道:“师侄,还不过来。”
公孙胜闻言,面色一苦,从晁盖后方缓缓地走了出来,朝着晁盖抱拳道:“保正,此乃是贫道师门长辈,贫道前去叙话一番。”
看着公孙胜朝对面走去,晁盖虽是面色不悦,却也未曾出言阻止,只吴用却顾不了那么多,方才要杀杨志等人之事乃是自己与刘唐、白胜三人干系最大,若那泰山君真要为杨志出头,却不是我三人首当其冲,心中盘算着如何脱身,如今却只好在这公孙道人身上做做文章了。
“泰山君,这公孙道长既是你身边之人的后辈,你又对我等行事了如指掌,莫不是这公孙道长是你派到我等身边的卧底。”吴用故作姿态的说道。
祝彪闻言,只戏谑的瞧着吴用,也不答话,一旁的时迁却是面色愠怒,朝着吴用一脸嘲讽的说道:“你这酸秀才,却莫不是觉得你等行事有多隐秘,你去那石碣村和安乐村的时候,就没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么?”
时迁话音落下,晁盖、吴用、三阮等人俱是惊骇,自己等人还以为做的多隐秘,却未曾想一切都在对方的眼皮下进行。
晁盖此时心中既是惊惧,又是憋屈,想自己自诩英雄一世,却不曾想步步都在套中,只也不知眼前之人想要什么,便面有郁色的说道:“泰山君密切监视我等,却是为何,你独龙岗家大业大,定看不上这十万贯生辰纲,不知你想得到些什么?”
祝彪微微一笑,出乎晁盖等人意料的说道:“带着生辰纲,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