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爷爷呢?张爷爷不是说他是济州最大的官吗,总能打他板子吧。”小桃夭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扈青娥微微一笑,道:“嗯,张爷爷能打。”
得到肯定的回答,小丫头喜笑颜开的跳将起来,挣脱扈青娥的怀抱,跑到掌柜的面前,娇憨的说道。
“掌柜大叔,别怕那都头,等下回我见到张爷爷,便让他打那都头的板子,给你出气。”
这掌柜的此时正是心中惊涛瀚浪翻滚,方才扈青娥与桃夭一大一小的对话,直将这掌柜的雷得外焦里嫩。
一开始说甚武大哥武二哥、程爷爷时这掌柜还不明所以,直到听到那句济州府最大的官张爷爷,掌柜得才反应过来。这济州府知府张叔夜大人,可不就是姓张;隔壁郓州知州程万里大人,可不就姓程。
掌柜半晌后回神,直心中万般庆幸自己方才并未口出恶言,得罪了眼前之人。
“你这泼才掌柜,叫你赶个人都半天赶不走,还耐烦老爷我亲自跑一趟”
掌柜的正要开口,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咒骂,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猛力的推开,便见着一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留一部扇圈胡须,穿着一身步兵都头服饰的大汉气势汹汹的出现在门外。
这大汉刚要抬脚往内走,便见着两根竹筷如利剑般射来,死死的定入自己方才要落脚之处,便听得一声利喝传来。
“滚出去。”
大汉顿时间牙呲欲裂,如受伤的野兽,便要暴起伤人,只抬头却迎上了一道凌厉的目光,大汉心头咯噔一下,这目光仿佛要将其吞噬了一般,忍不住后退两步。
半晌后,这大汉缓过劲儿来,想着身后还有一众捕快看着,自己方才居然被里间那年轻人用眼神吓住,只觉得面皮挂不住,便又闯了进去。
此次到没有竹筷飞来,大汉进了雅间,瞧着里面除了酒楼掌柜,便只有一对年轻人和一个孩子,目光落在扈青娥身上时,直两眼放光,喉头不自觉的吞咽起口水。
祝彪见着大汉这般模样,沉声道:“你这对招子若是不想要了,某不介意帮你取了。”
大汉面色一沉,阴狠的说道:“哪来的野人,活得不耐烦了,敢这般跟你雷爷爷说话。”
祝彪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道:“雷横雷都头,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个老母要奉养的份上,今日你便是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你与朱仝有几分交情,他便没跟你提过是怎么当上济州团练使的么?”
这大汉却正是方才谈话中的都头,江湖上唤作插翅虎的雷横,但见这雷横听得祝彪之言,顿时如遭雷击,失声道:“你是独龙岗的祝三公子?”
祝彪听他说话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的喝了口茶,朝着窗外看去。
雷横见状,心头却是无名火起,只感觉平生从未被如此无视过,厉声道:“便就算你是那泰山君又如何?这郓城县是我雷横的地盘。”
祝彪回头打眼瞧了他一番,只心头暗道:这厮昔日不过是杀牛放赌之辈,走了好运当上了郓城县的步兵都头,仗着得了官身,欺行霸市,吃拿卡要,活脱脱的酷吏模样,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这般货色,也配位列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