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衙会客厅内,祝彪三人,直等了大半个时辰,那卢县令才挺着一个大肚子,姗姗来迟。
卢志远进入会客厅,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朝着祝彪三人扫了一眼,道:“只你便是那祝家庄的公子?”
“卢县尊又何故明知故问。”祝彪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直自顾自的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回道。
卢志远被呛了一句,狠狠的甩了甩衣袖,道:“真是年少轻狂,本县看你不过二十左右年纪,竟在这山东地界拥有莫大名声,却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卢志远话音刚落,一旁听他说话早就不耐烦的杜壆,直拍案而起,怒道:“你这狗官,不知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才长得这般脑满肠肥,竟敢口出狂言,讥讽我家公子,却不是想要讨打。”
卢志远闻言,直气的牙痒痒,一只肥胖的右手颤抖的指着杜壆,朝着门外的衙役大声吼道:“来人,给本县拿下这狂妄之徒。”
门外的衙役闻言正要冲进堂内,门口的钱师爷却是连忙拦住,直朝着一群衙役训斥道:“干什么,找死吗?里面坐着的可是独龙岗的祝三公子,不要命啦。”
一群衙役闻言动作集体停滞,片刻后朝着堂内拱了拱手,顿时一哄而散。
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哪能不知道独龙岗祝家庄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平日里都没少干坏事的衙役,对独龙岗可谓是又敬又畏,让他们进去拿祝三公子,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得罪了县太爷,顶多挨顿板子,再不济不在这县衙勾当了;得罪了祝家庄,那是要命的呀。
钱师爷转过身,朝着坐蜡的卢县令猛使眼色,躬身拱手道:“太爷,还是先议事吧,太爷乃一县之尊,祝三公子亦是声名远播的人物,何必闹将起来,弄得大家面皮都不好看耶。”
这卢县令被钱师爷一提醒,倒也猛然清醒过来,明白对方不是普通百姓,可以让自己随意拿捏的。
看了一眼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喝着茶的祝彪,卢志远不由的有些尴尬,只也拿不下他那一县之尊的面皮,只好沉默,也自顾自的低头喝茶。
祝彪看了一眼这卢县令,心中却是将其的地位下降了数个档次。原以为这厮能巴结上杨戬,坐到这清河县令的位置上,应当也算是个人物,却未曾想竟是如此沉不住气,直被这钱师爷都比了下去。
祝彪却也不愿与之一直僵持下去,站起身抖了抖袖袍,直言道:“卢县尊,今日祝某来此,本是为了送你一场富贵,却不曾想卢县尊不欢迎祝某,既如此,便告辞了。”
“祝公子且慢,祝公子且慢。”
卢县令闻言,面色一喜,见祝彪要往外走,连忙起身道:“都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祝公子何必当真呢,不知祝公子所讲的富贵在哪儿?”
祝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卢县令,道:“祝某用两万贯钱,与卢县尊要一个县衙大牢里的犯人,不知这算不算富贵?”
这卢县令倒也不是真是一无是处的草包,闻听祝彪此言,眉头紧皱,面色上不好看起来,沉声道:“什么样的犯人能值两万贯钱,祝公子莫不是想要那阳谷县的罪犯武松吧?”
“哦,罪犯?”
祝彪斜了对方一眼,直问道:“卢县尊说武松是罪犯,那不知他所犯何罪?”
“聚众械斗,殴打官差。”卢县令正色道。
“卢县尊,据我所知昨夜被抓的仅是武松一个人,何来的聚众?武松本是阳谷县都头,抓他的人又未穿官服,何来的殴打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