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壆见两人相谈甚欢,直感叹道:“某在淮西时便听人说起过山东‘女诸葛’的名头,这些天来,某一直听武植兄长和潘娘子念叨,说三娘子这般好那般好,今日又听石秀兄弟说起,直让某这心里七上八下,想早日拜见咱这位主母,见识见识巾帼女英雄。”
石秀爽朗一笑,便道:“这有甚难。年后公子便会与三娘子大婚,到时候杜壆哥哥日日都能拜见。”
“如此甚好。”杜壆亦是爽朗一笑,片刻后神情一滞,道:“石秀兄弟怎知我名字?”
祝彪、石秀二人闻言相视一笑,便听祝彪说道:“好叫兄长知晓,某手下有一情报组织,唤作绣衣使,由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三娘子负责,石秀兄弟乃是天字密探.....”
“未曾想咱这位主母,本事比某家想的还要大。”杜壆不等祝彪说完,便打断道。
混迹江湖多年,杜壆不是甚狂悖之徒,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不该知道,杜壆心中有杆秤。自己初投帐下,‘绣衣使’这般隐秘的情报组织,岂是自己听得的,方才多嘴一问已是犯了忌讳。
祝彪听他言语,心中亦是赞赏,这般性格,难怪能成为王庆手下第一大将。
“说正事,武二哥现在情形如何?”祝彪面色一沉,朝着石秀问道。
石秀正襟危坐,答道:“昨夜武都头被拿来清河县,我便差人去了县衙打点,此事却是怪异,自武都头被下了狱,昨夜在牢里也不拷问,今日县衙也不升堂定罪,似就等着人前来。”
“呵呵。”祝彪嘲讽一笑,道:“那卢县令想等的是武植兄长,但他却打错了算盘,等来的是我。”
石秀微微沉吟片刻,又道:“公子,今日上午却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这清河县的大泼皮西门庆,去县衙大牢,见了武都头,说了甚却是不知晓。”
西门庆?
祝彪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却是盘算起来,片刻后朝着石秀说道:“你是什么想法?”
“依小弟之意,这西门庆还是尽早除去为好。”石秀面露狠色的应道。
祝彪闻言,似笑非笑的问道:“为何?”
“那西门庆在寻常人看来,不过是靠着与寡妇勾搭成奸,成了气候的大泼皮;但在小弟看来,这厮每走一步,都是有目的的;先是娶了本县千户之女吴月娘为妻,攒下人脉;后又盯上了清河县大商人的遗孀孟玉楼,获得万贯家财;如今不知从何渠道,拜了奸相蔡京做了干爹。这厮如今怕已是不满足在清河县内作威作福了。”石秀有条不紊的说道。
祝彪听完石秀一番分析,心中对其又多了几分赞赏,直言道:“石秀兄弟能在来清河县旬月之间,就分析出这般,足见你的本事,但这西门庆,现在却是还不能除去。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你刚才也说了,这厮认了蔡京做干爹,若现在除去他,必定引来蔡京的注意,我们在山东地界布下的大好局面,就会变得很被动。”
“是小弟思虑不周。”石秀闻言抱拳汗颜道。
“你思虑之周全,已胜过很多人,切不可妄自菲薄。”祝彪拍了拍石秀的后背,半晌后接着道。
“此事过后,你便升任白虎使吧,依旧负责京东西路的一应事务。”
石秀闻听此言,直站起身,推金山、倒玉柱的朝祝彪拜道:“定不负公子所托,石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祝彪莞尔一笑,扶起石秀,道:“只有一点,年后你去郓城县,把目光多放在东溪村和梁山泊上。”
“喏。”石秀应道,心中却是不明就里。
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倒是个人物;
梁山泊,如今不过王伦与杜迁、宋万,大猫小猫三两只。这些又哪里需要公子的重点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