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李月端着篮子从地上起来,绕过林珩,兴致很高地在灶台前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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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梦舒回来时正好赶上了晚饭。她白天在后山晃荡了几圈,狼没瞧见半头,倒把自己折腾个够呛,想着兴许是李月看走眼了,要不就是姑姑或爹已经离开了这里——妖,哪那么容易就出事。
梦舒安抚好了自己,便带着她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了。她饥肠辘辘,整个人几乎快要黏在饭桌上,配着烧鲫鱼,吃下了三大碗饭。
吃过饭,同林珩和李月说了会儿话,梦舒就去找了傅南生要钱——一箱金子,可不是小数目。
要钱这件事,毕竟有点俗气,有点难以启齿,梦舒再厚脸皮,在这件事上也犯起了犹豫。她搓着手,在洗澡间门前来回的徘徊了好几趟。
傅南生提着桶出来时,正好面对上了梦舒的那张苦瓜相,他神色木然,表情有些古怪道:“有什么事?”
梦舒支支吾吾地开了口:“那个,那个,你是不是忘记了件什么事?”
傅南生一脸茫然:“什么事啊?”
梦舒愈发小声道:“就是你之前在云盘答应我的,只要我把你送到这,你就…..”
傅南生有点呆,似乎不能明白她的话。
梦舒咬牙启齿,认为这人是在装傻充愣,想赖了那一箱金子,她索性把话挑开了来说:“金子,一箱子金子。”
“金子?”
梦舒“哼”了一声:“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
傅南生安静了一会儿,僵硬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金子。”
梦舒简直要被他气笑,前两天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现在好了,一同他要钱,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彻底地看不起他了。
梦舒背着手大踏步地回了屋,不想再和无赖争论下去了,不给就不给,她还不稀罕,明天一早她就带着李月林珩走,懒得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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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一进屋就瞧见梦舒在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便问她:“你怎么了?”
梦舒转头看他:“你不是要去找你二叔吗?我们明天就走。”
林珩一顿:“我不急。”
“你不急?那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我……”林珩原本对于要走还是要留都无所谓的,只是白天在山庙里头遇到了清鉴,现在让他走,他就不愿意了。他欲言又止地移开了目光:“再过几天吧,我还没在这种地方过过日子呢,再说最近也没有车去云盘,难不成我们要走着去?”
梦舒调侃道:“呦,林大少爷过苦日子还过上瘾了啊。”
林珩转移话头,又想起了进屋的目的:“婶子叫你去厨房,她煮了绿豆汤。”
“好。”梦舒随手把衣服塞进包里,往外走去。
白天在山里跑了一天,再加上脚又有些浮肿,林珩就不太爱动弹了,索性铺好草席,拿了个枕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