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考虑如此周到。
云丫丫那投注到天昭冥身上的眼眸越发的幽深明亮。
另一道受伤的视线投注到云丫丫身上,果断摇头:“我谁都不选,多谢王爷抬爱,恐怕在下要辜负了。”
“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被我认作义弟,就连钟离和木迎......”
“我身份低微,但也有尊严,不想靠王爷施舍,我会自己争取。”
他意有所指,让天昭冥的脸色更加黑了:“钟离,将这两位送到青楼。”
两女子花容失色,直接瘫坐在地,钟离颇为费解,奈何接收到王爷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得从命。
云丫丫猛吞口水,她不过是玩笑话,然而他已经当了真,还执行了下去。
虽然两个女人很可恶,可平白让两个清白女人去青楼,她还不至于如此恶毒,然而已经说出去的话轻易收回,也会被小瞧了去。
他更不会收回命令。
想着想着,就将希望寄托在程姚身上,眼神示意:只要你答应,她们就不用被送到青楼。
程姚亦眼神回应:我的心意即使你不接收,也不能将我推给其他女人。
云丫丫蹙眉:她们出身都不差,何必执着于我呢,我已经说清楚了。
程姚苦涩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即使你将我视为草芥,我仍坚守我的心。
两个女人哭天喊地,不断的苦求王爷,又放低身段乞求程姚,程姚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眼见那两个女人眼里的光亮越来越黯淡,他仍无动于衷。
天昭冥脸黑得可怕,沉声胁迫问:“你可知后果?”
程姚脸色很差,眼睛死死盯着云丫丫:“打死我也不改此心,如果非要一个交代,我告诉你,不过蝼蚁之命,哪怕注定孤独终老,我也绝不将就。”
钟离将他踢翻,怒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擦了一下嘴角露出的血,昂头:“王爷怕什么呢?在这个奉贤国,我不过就是一名最卑微的戏子,即使心中有所爱,依然什么也给不了她。”
女人们被强行带走,程姚主动领了二十板子,被拖回他的屋子养伤。
这家伙倔强起来简直要人命,云丫丫头疼得抚了抚额。
天昭冥靠近她:“怎么了?”
“没事,送青楼好哇。”她竖起大拇指。
“我母后不会善罢甘休,恐不会轻纵了王府。那家伙倒是聪明,自己先领了板子。”
“是吗?”她挠腮问道。为啥她会觉得程姚主动打板子,那凄惨的模样更像是惩罚她呢,“管他呢,皇后责罚,我也不怕。”
“想不到你为了独占我,敢与皇后叫板。”
独占?
这个词从他嘴里出来,云丫丫极不好意思起来,明明她的脸皮很厚。搭配他那通晓一切意味深长的表情,越发让她脸上燥热。
云丫丫赶紧撇清关系:“我什么也没干,都是你安排的。”
“我可是受了王妃的枕头风,被迷了心窍,皇后一定如此认为。”
真是恶人先告状,虽然她也早做好了如此打算,担下一切后果。不过现在她发现更喜欢听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那你是吗?”
她竖起耳朵听,以他的性子,要不就是断然否认“我可是王爷,纵然再宠爱王妃,也有自己的想法。”要不就是果断承认“她是我的王妃,我自然不能让她伤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不是枕头风,是我唯她命是从。”
意外的,回应她的是他一把打横抱起她,进了饭厅。
眼看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在他肩上大呼小叫:“大白天的,我们就滚到床上不好吧,性急也得等晚上。”
他将她放下,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你以为睡到了床上才是枕头风?”
云丫丫看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饭厅,正是她玩笑说“送青楼”的地方,她恍然大悟。
头仰望着屋顶:“咦,这上面好像太暗,不若外面亮堂,我去瞅瞅啊!”
两条腿跑得贼快,转眼就跑出五六十步,天昭冥在里面望着,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呐喊,以皇后为首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宫女的队伍,浩浩荡荡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