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大门洞开,一个太监从里面走出,看也不看那什长,直接朝门外走去。
看到太监出现,那什长悬着的心总归落了下来,灰溜溜的跟在后面也朝门外走去。
“嘎吱”
西园大门开了一道小缝,胡封和什长一起出现在了袁丁眼前
胡封看了一眼那轿子,最普通的轿子啊?这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惊动两位大人半夜想见。
“贵客,大人同意见您,但是您要自己跟我进去,其余人还需在外等候”
胡封说话很是恭敬,毕竟他这种人所面临的环境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不知道对方什么底细的时候,他是不会得罪人的。
“不行”
听到胡封的话,袁丁第一个不同意,但是轿子的帘子却突然拉开,身穿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袁逢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在外面等候”
袁逢说完便不理会他们,直接朝门内走去,而胡封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也是几个脚步跟了过去。
“这人是谁?为何我这么眼熟?”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胡封七拐八绕的将袁逢带到了聚财厅的大门处。
“大人,贵客到”
胡封压着嗓子冲里面喊到。
“请贵客进来,胡封你在外候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张让的公鸭嗓响起,胡封没有犹豫直接将门推开,将袁逢请了进去。
“大司空,快请坐,快请坐”
“多谢张公了”
袁逢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大司空深夜来我西园有何要事啊”
张让满脸微笑的看着袁逢,从袁逢这幅打扮进来,他就知道这家伙有事求到他们身上了。
“不瞒张公说,犬子此次外放常山郡,恰巧遇到几百黄巾余孽围攻真定府,犬子不才也知守家卫国乃是其分内之职,便不顾个人安危,率一千家丁大破黄巾,生擒贼酋左州,阵斩一两百人,余者接被俘”
原先还是满脸笑容的张让听到袁逢的话后一阵抽搐,这屁大点事值得大半夜的过来,你袁家的家丁何等的精锐,比之正规军只强不弱,一千人打几百人还不顾个人安危,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大司空,公路无恙否?”
张让强忍着想抽抽的念头冲着袁逢问到。
“无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为大汉尽忠却是本分之事。”
袁逢人精一般的人物,看着张让的脸自然知晓他心里想啥,但是他没办法啊,只能这样。
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其声望可以说在整个东汉能匹配的寥寥无几,本来袁术调任地方就引得多方不满,十常侍,大将军甚至包括冀州刺史都盯着他呢,如果现在把袁术的战绩正当的报给张让别说偷鸡买官了,不被立马调回洛阳就算不错了。
一千打五百还受了伤,袁术果然名不虚传,混不吝的二世祖,也就袁家惯着他吧,放别人那早就流放出去了。
“公路无恙,乃是我大汉之幸事但是不知大司空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张让憋的快没办法了,赵忠只得微微一笑,替他说话。
“赵公,不瞒您说,公路乃是老夫的心头宝,但是其自有顽劣不堪,此番外放地方也是想让他远离洛阳,为自己谋一分家产,此次好容易得了点功绩,这劣子就跟我要这要那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袁逢如果放到现在绝对是影帝级的演员,让人一眼就看出其对袁术的溺爱同时还有一份无奈和愤怒。
“大司空莫要生气,公路此次不也是为我大汉建功立业了吗?既有功理应嘉奖不是但是不知道您准备送他个什么礼呢?我看汝南郡就不错”
张让的眼球开始不停的旋转,他心里在计算这次袁逢到底能为那不成器的儿子付出多少。
“大汉以武立国,这次来自然想为他谋个武爵,这样的话就算老夫百年之后也好让他安身立命”
“武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