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数千天雄军精锐由东府出发,自宣阳门进入建康城,转瞬之间就围住了司徒温兆的府上。
温兆的族人吓的肝胆俱裂,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韦然自然也不想多言,只是想先拿下温兆。
温兆听闻韦然杀上门来,知道事情已经全部败露,为求自保他推开人群走到韦然面前说:“秦王来此,不知下官犯了何罪,竟然需要秦王如此兴师动众,连驻扎在卫星城的天雄军都调入了建康城中?”
韦然看着在打马虎眼的温兆,当下不由的心头火气,他是笃定韦然在众人面前不敢说出实情,故而在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应付韦然。
但是韦然又岂是那种被随意拿捏之人,当下便趁温兆不注意,一把将温兆拉到身边,随后将其往墙上顺势一甩,一脚直踢温兆要害。
温兆顿时痛不欲生,脸色涨的通红,痛苦的捂着下体瘫倒在地。
韦然此时凑到温兆耳边轻声说道:“本王知道你认为本王在乎皇室颜面,故而无法将实情说出。本王实话告诉你,你不仅得死,杨兰也得死。你若是不想祸及家人,就乖乖认命,不然我不仅诛了你全家,更将金陵温氏彻底除名,孰轻孰重,你自己思量。”
此时的温兆面如死灰,他知道韦然言出必行,也知道韦然的狠辣之处,当下便放弃了无畏的挣扎,任由韦然拖走。
韦然随后令人在建康布告天下,司徒温兆通敌卖国,向两秦泄露韦然的行军路线,故而导致南齐兵败,现以查明实证。
韦然和南朝世家素来不合,温兆又是南朝世家新的领头人,如果说他向两秦输送韦然的行军路线,从而想要让韦然死在战场之上的确也是合情合理,故而众人也都信了七八分。
而此时台城之中,杨兰对宫外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今天她却发现台城的守备突然变了,而且也没有看到她哥哥来台城之中,以往巡视完台城防务之后,杨晨都会去往复安宫中陪杨兰聊会天。
杨兰等到日上三竿,仍未看到杨晨的踪影,心中不免的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立刻唤来贴身太监,吩咐道:“去将杨指挥使请来。”
贴身太监离去之后,杨兰又问贴身女官道:“陛下呢?为何不见他请安?”
看到女官也不知情,杨兰吐槽道:“韦然回京之后,本宫为何感觉如此心慌?”
女官对杨兰之事也是全盘知情的,故而立刻说道:“太后也不必如此惊慌,毕竟您是陛下生母,又是先帝发妻,秦王义妹,而且此事事关皇室脸面,秦王就算再如何大胆,也顶多迁怒于温司徒,不会牵连到太后身上的。”
提起温兆,杨兰内心又是一阵不舍,埋怨的说道:“温司徒多好的一个人,若是被韦然处死,岂不是太可惜了?”
女官看到这个缺乏朝廷斗争经验的太后,也是一头的无可奈何,只好又说道:“太后,此事已经事发,当日奴婢就劝太后不要动临海王,让红妆郡主去劝说即可,此事想办法遮掩过去,太后非要处死临海王,还被崔大人知晓,此事既然东窗事发,那么唯有牺牲温大人了。”
杨兰突然惊恐的说道:“韦然不会还要迁怒于本宫吧?”
女官却觉得不可能,毕竟杨兰身份地位放在这里,自古以来哪有大臣逼死太后的先例,至多就是禁足罢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此时韦然将温兆关押至秦王府之后,立刻率兵入了台城之中。
此时韦然已经调换了台城的防卫,将杨晨的亲信将领全部替换成自己的心腹,随后直接奔着复安宫而去。
被杨兰派出去的贴身太监刚想回禀,就发现韦然已经步入了宫中,故而心中万念俱灰,想着此时只有陛下能救太后了,于是慌忙的就向上元宫而去。
但是刚到上元宫外,就看到上元宫外甲士林立,立刻就判断到韦然已经控制了整个台城,当下心中哀嚎道:“秦王如此行事,简直可以随时谋逆啊。”
韦然此时一把冲入复安宫中,看到还摆着太后架子的杨兰,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个耳光将杨兰拍翻在地上。
杨兰又怕又怒,捂着被韦然打红的脸说道:“本宫乃是太后,秦王你是要犯上作乱吗?”
韦然听后,气道:“你道德败坏,还有脸面说自己是太后?你如此行为,本王有何面目日后去面见先帝?陛下被你宠的如此肆意妄为,你为母不能教育陛下,为妻不能恪守人伦,如此行径,我大齐要这等太后还有何用?”
杨兰此时内心已经害怕极了,只好喊道:“皇儿,皇儿何在?我要见皇儿!”
韦然冷冷的说道:“你已经见不到陛下了,我也不会再让陛下见到你了。你做出如此祸事,日后本王若有三长两短,让你个妇人掌权,我大齐只怕要四世而亡了。”
随后韦然一挥手,就只看到两个士卒端上来一壶鸩酒,韦然亲自将酒倒满,随后对杨兰说道:“恭送太后归天!”
杨兰看到韦然想要毒害自己,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慌慌张张的就想往宫外跑去,但是此时复安宫已经被将士堵住了去路,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杨兰此刻越发的绝望,跪下来说动:“秦王,哥,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看到太后如此,韦然内心也不由的唏嘘,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于是强忍不舍,转过头去说道:“恭送太后归天!”
将士会意,一个人用手握住杨兰的嘴巴,一人将毒酒灌入杨兰的口中,杨兰还想挣扎,但是如何挣扎的过天雄军的将士,没过多久,身后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