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观听后,急道:“我儿有何妙计。”
但见闵世元踱步到闵观跟前,指着两淮之地说道:“如今淮北战场,李恪虽然进取不足但是守成有余,和羊坎短时间内旗鼓相当。”随后又指像荆襄方向说道:“但是在荆襄战场,安仲将军势不可挡,之前就多有斩获,可让安将军以南朝收留我大秦逃犯唯由,攻打樊城,樊城守将恒于琼乃碌碌之辈,不多时樊城便会告急,到时候我们派出使团去往建康,可以罢兵休战,让他们交出韦然。同时贿赂陆苛,陆苛此人贪财好色,我听闻醉香居妙香姑娘才色双绝,可将其献给陆苛,在送上金银。让他去游说齐帝萧衡,此事必成。”
闵观在房内不停的踱步,:“此计虽好,但是用个弱女子,实在是让为父不齿。”
闵世元趁机说道:“其一,我听闻韦然和此女私交甚密,若是将此女送到建康,在放出风声让韦然知道,韦然会如何?他年轻气盛,就算他忍的下这口气,但是我们只需将利害关系陈述给陆苛,陆苛定然会对韦然更加嫌弃。”
随后闵世元又偷偷对父亲说道:“其二大哥也迷恋此女,此女留在长安实在是个祸害,万一哪天我们的谋划不慎东窗事发,此女会不会对大哥不利也犹未可知啊。”
听到闵世元谈到自己的大儿子,闵观眼中一冷:“那就按照元儿说的办,明日我就以南齐收留我朝叛逆为由,让安仲率军进攻樊城。”
南齐建康
“公子,萧炬太子一直让您进宫面圣,您为何一直推辞。”建康最大的酒楼之内,韦然正再包厢内饮酒,身边只有管家韦伯跟随。
由于目前韦然和其母暂住太子府,所以韦伯也无事可做,只好每天盯着韦然。
“那日母亲醒来后对我说道,闵观是我的仇人,但是舅舅也是助纣为虐之人,我假如为南朝带兵打仗,必然要和舅舅在两淮战场生死相向,这也是母亲不愿看到的,母亲如今身体不好,我也不想让她徒增烦恼。”韦然看着窗外,叹息道。
“我昔日在长安,还说长安城之繁华江南之地不可比,在这建康闲逛几日,确实发现这建康也是极为繁华。”韦然忍不住赞叹道。
“江南自古富庶之地,昔日乾朝分崩离析,首都被破,乾朝世家高官纷纷衣冠南渡,更是带来了不少的财物。”
“正是因为如此,南朝朝廷的斗争比之北秦更甚啊。有江南本地世家,又有南迁的北方豪族,我听闻齐帝乃是得到南方世家的支持,方才开国。所以朝廷之中高官多数为南人。北方豪族为此愤愤,但也无可奈何。”韦然说道:“我们如今从北秦避祸而来,更是如浮萍一般。父亲常说庙堂之上的争斗比战场的刀光剑影更加可怕。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韦然苦笑道。
“可是少爷若想带兵杀回北方报仇,也必须得先进入朝堂之上,不然一切从何谈起。”言罢韦伯给韦然添了一杯酒。
韦然饮过之后说道:“这也是我日夜思考的问题。如今来看,太子萧炬算是明主,但是从近几日的交流来看,朝堂主要是陆苛为主的南党,和恒直领导的北党。太子目前在朝堂之上并没有太多自己的势力。”
“那么公子打算怎么办呢呢?难道真一辈子饮酒买醉了。”
“再等等吧,我要是入宫朝圣,必然要卷入庙堂之中当中,为今之计,唯有先了解整个南齐朝廷,再做定夺了。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叹息声中,韦然饮完了杯中酒,丢下一块银子,随后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