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远一听也顾不得说笑了:“那可如何是好。”
“等!”韦然淡淡的饮了一杯酒。
“等?”陈长远有点不明所以。
定南候府内
“都这个时辰了,然儿怎么还未归?”大厅之中,一个穿着尊贵的夫人坐于主位之上,对着韦伯怒问道。
“夫人,今日长林伯之子约少爷出去游玩,想来是玩的晚了些。”管家韦伯弯身说道。
“胡闹,长林伯之子整日留恋烟花之地,半旬前刚因为私会醉香居的女子而被关了禁闭。他能去哪里游玩?”
就在此时,下人来报:“夫人,刚得到消息,有南齐密探在醉香居刺杀长林伯之子,被当场击杀。”
“夫人,想必少爷也在醉香居,奴才这就是去唤他回来。”韦伯躬身说道。
“你多带几个家丁去,绑也给他绑回来!”定南候夫人冷冷的说道。
醉香居内,长安知府崔陇处理完尸体之后,对着韦然说道:“韦少爷,陈少爷,此处不安全,本官派人送你们回去吧。”
陈长远正要答应,但见韦然摇头说道:“不用劳烦知府大人了,佳人在旁,我和长远还想在饮几杯。”
“歹人刚刚才刺杀过两位公子,再留在此处空生变故,两位如果有个闪失,本官实在不好交代啊。”崔陇劝道。
韦然冷笑一声:“崔大人,所谓的歹人是什么人,外人心里没数,你难道会不清楚吗?大人请自便,我就不送了。”说完韦然便冷冷的看着崔陇:“而且这几人是南齐密探,按照规矩,应该由廷尉府来处置,不应该是你长安知府。”
崔陇听罢,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心中暗骂道:“这定南候之子怎么如此难缠。”脸上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先告退了。”
醉香居外
定南候府的人看到醉香居居然有长安知府的衙役,都感到很诧异。
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家少爷和长林伯之子还在里面饮酒,于是便带人进了醉香居,刚好碰到出来的长安知府崔陇,崔陇看到定南候府的私兵,顿时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事不可成了。”于是便收队回府。
韦然和陈长远正在饮酒,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但听门外有人呼唤道:“少爷,夫人命奴才来接少爷回家。”
韦然听后对着长远一笑,然后放下酒杯,别起佩剑。说道:“长远,等到了。”
“公子这就走了吗?”妙香也起了身:“奴家今天还未曾为公子弹奏。”
“琴棋书画这等风雅之事,长远行,我可不行。我再不走,回到家里怕是要和长远一样被吊起来打咯,”韦然说罢之后,也不顾陈长远的脸色,哈哈大笑,然后打开了房门。
还没走出门的陈长远,就和两个女子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韦伯,所有人加强戒备,先送长林伯之子回府。”
妙香不由的感慨道:“韦公子年纪轻轻,做事情沉着冷静,张弛有度,绝非常人啊。”
一路上相安无事,韦然回到定南候府之后,看到大厅之中还坐着的母亲,直接双膝跪地:“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丞相府
“世川,刚刚崔陇回报说,定南候府的人亲自去接了韦然和陈长远,他们没法下手。”书房之中,丞相闵观一边低头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一边说道。
“父亲,这韦然年纪轻轻,不仅武艺高强,今日更是将孩儿耍的团团转,必须要尽早除去啊。”闵世川在书房内不停的来回走动,晚上的耻辱还历历在目:“他早晚还会出门的,不如孩儿派人盯着定南候府,找机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胡闹!先不说定南候府的私兵都是定南候韦智的的老兵,再者今天趁韦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或许还可搪塞过去,韦然回去必然和他母亲交代这事,韦然要是在出点意外,韦智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得直接投靠南齐造反。”闵观看着眼前的蠢货儿子,不由的骂出了声。
随后闵观直了直身子说道:“杜正去世之后,杜党基本已经做鸟兽散,唯有韦智是为父的心头刺。本来为父两年前已经计划已战事不利为由调他回京,没想到他突然夜袭寿春彻底夺取了淮北之地,这让他在朝中声威大震,并且南人畏之如虎。但是也反应出韦智在朝中还是有不少故交,而且此人深得军心,想要轻易解决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书房中的烛光忽明忽暗,闵世川的脸色也随之阴晴不定,闵观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父我虽然掌控了朝中大半的局势,但是并不能一手遮天,你往后遇到韦然不可如此莽撞。”
“难道就任由韦家如此下去吗?连孩儿都要给韦然让步了?”闵世川恨恨的说道。
“秋收之后,为父会命韦智进攻合肥,到时候为父自有主张,定能扫灭韦家。”闵观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