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义的手段得到的富贵,就像浮云一样不确定。”
本先正坐着的齐易身体一软,呆呆的看着他跟前的李幸,眼里全是敬佩和心疼。
要知道,后面随意指的那几句,整个空国都没有人悟出来。可自家幸儿确答的如此流畅,再细悟去,竟感觉不出有一丝错漏,分明就是正解。那他平时要有多努力才能有如此造诣,年纪还如此小,剑道,伦理,一样不落,谁又能有幸儿辛苦。
三分失落过后,齐易猛地凑身贴于李幸面前,面面相觑,两人左不过二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能相互感受得到:
“幸,你能不能教我。”
李幸本也是正坐榻上,根本来不及避让齐易这突然贴近的呼吸。一抹红晕升起,眼神微微向下躲闪的应了下来:
“那我便帮你写下来吧!”
李幸连忙抽身,脚步都来不及稳下来,拿着《论语便去了案台。调整了好一会心跳,这才开始动笔一条条的翻译了起来……
“对了,易兄,那西域狼,是你登记在我名册上的吧。”
今早李幸初醒的时候,察觉到身边的齐易给自己提了下衣服,就有了这样的猜测。这齐易对我有种说不出的关照,又好像是偏爱,我与他又同在猎场,虽然那时我不认识他,但他是认识我的,那想必这狼……不过他也太猛了吧,两狼一熊。
齐易听着‘易兄’总觉得不悦,也不顾李幸是在帮他翻译,便凑了上来带点愠怒。
“狼是我登记在你那的,还有,叫我齐易!”
李幸有点不解这突然的怒气,愣了一瞬,但总算也是晓得这狼是哪里来的了。
“谢谢啊……齐易……”
李幸翻译的时候,齐易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他,他也会有点期待李幸偶尔抬头看看自己,但一次都没有。带点失落的瞥见了案台上李幸之前闲暇时自己默写的诗词。
齐易也不敢去打扰,小心翼翼的凑前拿了一篇,定睛一看……
“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看不懂……
只知道这水平绝非大家可达,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是幸儿自己写的诗,也就是他自己的心思,我要是直接问,也怕未必全是真话,毕竟自家幸儿什么苦都自己扛了……
随即齐易便偷偷地将这张默写揣进了衣袖,也并没有向李幸打招呼就回了厢房。
“这首诗,带回齐国公府,让父亲找人悟出来,名门大家也好,乡野书生也罢,悟出来的,重赏!”
齐易随即把自己又誊抄了一遍的副本递与了随侍,从李幸书阁顺来的那张则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内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