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符瑶郡主”
千阙见着来人躬身行礼,将荆太医送出殿外顺道关上了门。
“受伤了也不告知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夜翎滨整了整衣衫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女子,招手示意她可坐于榻上,女子轻轻将头靠近男人的胸膛依偎着,男人也顺势将女子置于榻上,他们的身体贴合起,脸靠的很近,至可以看到她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情不自禁吻上女子朱唇。
自回宫之后,夜翎滨也并未再踏进华羽宫,只听得宫中内事传出符瑶郡主曾宿紫辰殿,近几日谣言也传得厉害,近日宫中怕是有好事了。
华羽宫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内殿里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商颜星一袭浅蓝色挑丝双云雁宫装,头上斜插一支玉簪,朴素淡雅。商颜星从内殿出来。见着安儿似是心不在焉,正擦拭案几,不小心将墨汁打翻在地,安儿惊了忙回神将墨宝拾起快速清理干净。商颜星走过来道:“安儿,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安儿忽然见娘娘问起她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直说。”
曦儿忙上前打断道:“娘娘,安儿是听到最近宫里传的谣言,不免担心娘娘,”
商颜星纳闷道:“什么谣言”
安儿举措道:“娘娘,王上与符瑶郡主……”
商颜星听到“符瑶”二字,蹙眉道:“符瑶”
“是啊,宫里都在传近日王上怕是要迎娶新妃了,前日晚符瑶郡主曾留宿紫臣殿。”曦儿道
“哦”
商颜星心不在焉敷衍地说:“这算什么,他们不是早就郎有情妾有意么。”
“娘娘,”安儿道
“这有什么,他是帝王,要娶谁那也是他说了算,你俩瞎操心什么呀,我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妃子而已。我干嘛跟那么多女人争他一个。”
忽然另一个婢女名唤“?儿”的传话道:“娘娘,右相在殿外求见。”
“他,”商颜星眉头一皱
“退下吧,带去偏殿等候。”
?儿道:“是”
自打她入宫之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可是从来没有来看她,这个时候竟然来了,多半事有蹊跷,究竟为何事。
偏殿内,依旧是一袭褐色夹袍,腰间绑着一根白色蛛纹金缕带,耳鬓斑白,身材挺拔,见着商颜星进来行礼道:“见过颜妃娘娘”
商颜星将婢女遣下,徒留父女二人。
“父亲今日来,仅仅只是来看望女儿的吗”商颜星直接开门见山道
商乾彦也未料到她会如此问,
“星儿,自打你入宫,为父却也没有来看看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
“那父亲今日来所谓何事。”
“也……没有,只是前些时日在秋猎所发生的事,为父还未来得及问问你的近况。”
“那多谢父亲关心,女儿没事,父亲应该多关心关心我娘才是,那女儿在宫里自然得要仰仗父亲多帮衬不是。”
商乾彦看着商颜星此时的微表情道:“星儿如此说,为父自当了然,近些时日宫里传出的谣言真实与否,星儿也该要自处。”
“自然,女儿也不甘愿做一个弃妃不是。”
“今日耽误得久了,臣这就告退。”
“父亲慢走,”
静安宫
太后满脸笑意地看着符瑶道:“瑶儿总算是开窍了,你若是再冷落翎儿,他怕是要跑了。”
符瑶娇羞的脸上出现一圈红晕,害羞地道:“他的心在瑶儿身上,怎会跑。”
“宫中这谣言既已传出,趁此机会让他纳了你,这王后之位迟早是你的。”
“太后,瑶儿心悦他并非是为这后位,瑶儿爱的……只是他。”
太后双手搭上符瑶的双手之上轻轻拍打道:“哀家怎会不知你对翎儿的心,你们可是哀家从小一起看着长大的。”
“瑶儿自小没了双亲,是太后怜悯自小将瑶儿带进宫抚养,待亲生女儿,还给了封号,瑶儿心里早已视如母。”
太后满脸疼惜地看着符瑶道:“哀家亦不是将你视如亲生,你可是哀家身边最信任之人。”
夜悄然来临,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高粱叶,吹过哗哗作响的白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桥水。
御书房里夜翎滨正在几案批阅奏章,房内还站了几个人。
夜翎轩那气宇轩昂,眉眼弯弯,尖尖下颌,墨色眼球,内穿着一身米色衣衫,外罩龙纹金色披肩黑袖,腰间黑黄锦带搭配的丝带飘逸似一只舞动的蝴蝶。
夜翎轩捂嘴掩笑道:“看来王兄近日喜事将近了。”
夜翎滨装未听见,继续批阅手里的奏折。夜翎轩又继续道:“王兄,臣弟这么晚来是尊了母后之意,臣弟也想听听王兄是何意。”
夜翎滨放下手中的笔目光看向夜翎轩,见他的嘴角竟还在笑。一旁的千阙和蓝晨也正看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