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星看着这一身大红喜服,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大红色的凤凰霞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金丝波纹缀着衣边,更显得高贵大方。商颜星见着这么好看的喜服也想试试,曦儿在一旁帮忙,曦儿看着此时穿上这一身大红嫁衣,
“小姐,穿得着实美艳动人,”
“就你嘴甜”
“曦儿才不会胡说呢,是真的很美呢。”
商颜星不再跟她啰嗦道:“好了,还是脱下来放好,等下我娘来了又要嘱咐我一顿,我还是早些上床睡觉,免得她啰嗦。”
曦儿埋怨道:“小姐,哪有女儿这么说自己娘亲的。”
“对了,小姐,这是连公子差人送来的,说不定是他送的,”
商颜星接过红木匣子一看,纳闷地问:“不是他送的,那会是谁,还有谁会知道她的生辰。”
主仆二人在房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悄悄话,丝毫没察觉外面有一个人影伫立着。
进宫的日子不知不觉到了,这天,商府里张灯结彩,下人们忙里忙外,大夫人特意安排了四个丫环替新娘梳妆打扮,商府门外迎亲的花轿早已在外等候了,商乾彦焦急的等待着。
她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十里红妆十里长,花轿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飘出十里香。
邢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上了花轿,掩不住啜泣起来。商乾彦在一旁抚慰,那绛红色的轿子一步步有力得颤颤巍巍,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点缀得更加雍容华贵,轿帘上印满了凤凰交织嬉戏的龙纹图案,那轿子的顶部犹如宫殿的蓬顶一样的富丽堂皇,正中心镶嵌着硕大而柔白的珍珠,阳光洒下,愈加无价。商颜星坐在轿子里,与昔日的那次不同,再没有胃里翻腾的感觉,不觉想起他,不禁苦笑出声,是啊,他与她也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花轿一路迎进宫,商颜星感觉自己坐了许久,天色有些暗了,她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前面的路,被一群人搀扶着,从这头又走到那头,这走廊怎么像是没有尽头般。总算是安排坐下了,商颜星才稍微踹了口气,她一天都粒米未进,听着周围都很安静,没有说话声,她才轻轻将盖头撩起看了看,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再看看四周,都是装饰的大红色,室内点着香炉,青烟袅袅,不远处的雕花镂空木桌上摆满了点心水果,商颜星早已按耐不住了,再不补充体力,怕会熬不住了。刚走到桌前拿了个梅花形状的白色糕点刚咬一口,就被刚进来的侍女瞧见,曦儿喊道:“小姐,这盖头掀不得呀,得是王上才能掀。”一把又将盖头给盖上,商颜星有些闷道:“曦儿,你看我这都饿一天了,什么都没吃,总得让我吃些东西吧。”
曦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宫女道:“安儿姐姐,能不能先让我家小姐吃点东西,”
商颜星又掀起盖头瞅了瞅那个宫女,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商颜星问道:“你是”
安儿行礼道:“禀娘娘,奴婢唤安儿,是王后娘娘派来服侍您的。娘娘这盖头不能随便掀的,还是盖起吧。”
“可,……我饿,能不能先吃点,垫吧垫吧肚子再等。”
“奴婢这就去准备……”
商颜星见她已经走远,对着曦儿说道:“曦儿,以后在这儿宫里说话做事要万分小心,”
“曦儿知道,”
不一会儿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闻着香喷喷的,商颜星早就顾不上形象了先吃饱再说,一旁的安儿看着有些……,从来没有见过哪位娘娘这么……,
“娘娘,奴婢帮您把盖头盖上,估摸着王上也快要过来了。”
商颜星听话的盖起盖头坐在床边等着,曦儿在一旁伺候着,安儿站在门口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此时夜翎滨穿着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一旁的徐内事提醒道:“今日王上大婚,天色已晚,王上是要去哪位娘娘寝宫,”
夜翎滨面不改色道:“涟鹫宫”
徐内事心下了然随着主子去往涟鹫宫,而华羽宫这边商颜星已经等得快要睡着了,也没见这个夜王过来,看来今晚晚应是不来了。
安儿忐忑的走进来说道:“娘娘,刚刚内事传话来说今晚王上不来了,去了涟鹫宫,”
商颜星一听这下高兴了,正中下怀,不来才更好,可一旁的曦儿就不乐意了
“这……这不是让我家小姐难堪嘛,新婚之夜连盖头都不掀,”
“曦儿,注意言辞,以后得称颜妃娘娘,”
“颜妃,这是我的封号吗?”商颜星问道
“娘娘,您得自称臣妾”
“安儿,你进宫来多久了”
“奴婢进宫已经五年了”
“是一直都在王后身边伺候吗?”
安儿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