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也跟叶菁英坐了下来,没有再找袁飞石的麻烦,这并不代表他怕扬州袁家。
因为叶菁英在这里,他希望她一生平安,不希望她看到他凶残的一面。
徐长庚开始给袁老看病,过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摇头道:“袁老兄,你的病是骨内生虫,病在骨中,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袁飞石皱起眉头:“徐老,你不是还有一株黄金里长出的药草吗?上一次你用药草救我爷爷,我爷爷回去后安稳了半个月。”
“你不能再用药草救我爷爷一次?”
徐长庚道:“我的庚金草,每年最多只能使用一次,今年已经破例使用两次,再使用就枯萎了。”
听到徐长庚这么一说,秦凡终于为什么庚金草焉了。
庚金草的西方庚金之气是纯阳之气,的确可以淬骨炼髓,但对于凡人而言,西方庚金之气太过霸道,会伤及五脏六腑,这也是这个老者全身水肿的原因。
袁飞石强忍着不悦,道:“徐老,一株药草而已,枯就枯了,难道比人命更重要?你可是我欠我爷爷一条命。”
“如果不是我爷爷年轻时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徐长庚皱眉道:“老夫当然记得袁老兄的救命之恩,但庚金草已经过度使用,再用就没有效果了。”
说着,徐长庚指着秦凡道:“你可以找这位小友,他的药丸或许可以救你爷爷。”
袁飞石一脸不耐:“还请徐老先试试,不行再说。”
徐长庚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药丸有用,但有没有用,谁知道,比起不知来历的药丸,他更愿意相信徐长庚的医术。
徐长庚轻叹一声,道:“罢了,既然我是欠袁老兄一条命,那再试试看吧。”
见到徐长庚去将那盆庚金草搬来,秦凡顿感不妙,这一株庚金草的庚金之气已经很微弱了,再用就没了。
庚金之气是庚金草的本源,一旦耗尽,庚金草就枯萎了。
而且,徐长庚估计也不知道庚金之气的恐怖,如果再用一次,药草枯萎不说,这个袁老不出三日必死。
他虚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庚金之气的淬炼了。
“老先生留步。”
秦凡叫住了徐长庚。
徐长庚问道:“小友有何指教?”
秦凡淡淡的道:“老先生可知道诞生于残阳之中的庚金之气?”
徐长庚摇头:“听说过,庚金之气五行属于阳,但玄之又玄,不知道为何物,请小友赐教。”
秦凡轻语:“庚金草蕴含庚金之气,庚金之气为纯阳之气,性质霸道刚烈,可杀万物,固然可以杀死病人骨内的噬髓蛊虫,但也会伤及五脏六腑,让病人全身水肿,凡人不可承受。”
“你继续使用庚金之气为病人洗练肉身百骨,不出三日,这个老者别说是上一任江北王,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暴毙。”
袁飞石大怒:“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难道你比徐老还更懂医术?还敢诅咒我爷爷,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而,徐长庚却是一副如梦初醒的表情,同时也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有的病人治疗后身体不会浮肿,有的病人身体浮肿得很厉害,原来是体质差距的问题,多谢小友指点。”
袁飞石瞪大眼睛,徐长庚居然相信秦凡的话。
徐长庚对秦凡拱手:“敢问小友,你的药丸,可否能救老江北王?”
秦凡眯着眼睛:“当然能救,不过袁家与我无缘,想买我的丹药,一颗十亿,治疗费另算。”
袁飞石暗暗咬牙。
徐长庚犹豫片刻,正色说道:“如果小友能帮我治好这位老江北王,还上老夫欠他的人情,老夫愿意将庚金草赠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