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王小十搞不懂。“难道是朱元璋他们熬不住刑,供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样貌?”
“又或者,是昨夜那姑娘?”王小十又想到了陈颖儿。“她非但没有兑现承诺,反倒是将我出卖了?”王小十暗自庆幸,没有将自己的落脚之处也告诉给她。自己的一片赤城果然不该轻易示人,搞不好就会被人卖了去。
现在看来,营救朱元璋的事情还是要看花云那边的动作如何了!
又回到了那处老夫妇的住所。因为满街都张贴了布告,王小十也不敢四处乱走,只能是在家中等待消息。
时间不大,胡定邦回来了。“小十哥,信我已经给……”话刚说了一般,卖茶饼的老汉便回来了,胡定邦也只有把这话咽了回去。
“老伯,今天回来的早啊!”王小十招呼道。
“是啊!今天城里还是乱哄哄的,生意也不好做,就早些回来了!”老人弯着腰,将扁担放下。
王小十询问道:“乱哄哄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汉道:“城里到处都贴着布告,说是抓什么人。”
“抓什么人?”王小十紧张起来,甚至准备给这老头一下子。
“不知道。老汉我不识字,也没就没去看那布告。”
王小十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不知道今天城门开了没有?”
“开了!城门再不开,那些做生意的人就要闹起来了!”老汉放下东西,去到厨下帮老妇人的忙去了。
王小十听罢这话心里稍安。“城门开了就好。城门开了,花云也就出了城。只要再等些日子,横涧山上的兄弟们一到事情就好办了!”
如今王小十是苦于没有人手。胡定邦传送个消息什么的还可以,旁的事情根本指望不上。而自己又被满城的通缉,光天化日之下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索性,王小十就一头倒在了床上,闭眼养起了精神。说起来,他已经忙了很久,是该好好歇一歇的时候了!
滁州总管府,吴清远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可走路却还是一扭一扭的,牵动着腿上的伤口。
他昨日就已经逃脱。
“姐夫,你一定要帮我抓住这个王小十,替我出这口恶气!”
就听其道:“还有脸说!都是你非要拉着人家做生意,结果就牵出了一个红巾军尖细!若是这件事被元十英抓住了把柄,他诬告我和叛军勾连,事情可就麻烦了!”
吴清远大气也不敢出。“姐夫在我说的那处院子里布置了人手,王小十一定会上当的!”他还不知道,王小十刚刚就险些中了计,却又因为超出常人的直觉而提前撤了回去。
“现在,元十英也在找这个王小十,这人决不能落在元十英的手上。”
这时候,下人送上了一封书信。
胡定邦当时送完书信就急着离开了,府里的人见这封心上也没有署名,而且当时总管大人不在府上,便将这封信压了下去,直到现在才送上来。
打开一瞧,总管大人倒是笑了。将心扔给吴清远,他便出门去了。
吴清远接过写,看罢之后气的浑身发抖。这分明就是王小十做的!虽然吴清远此时已经逃离出来,可一想到王小十折磨自己的时候,他便恨的牙根痒痒的!
“王小十,要是让我抓住你,我非剥了你的皮!哎呦……”吴清远气的拍了一下大腿,又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痛的一阵冷汗。
傍晚时分,王小十从梦中醒来。是一阵阵酒菜的香气将他唤醒的。
就见,老夫妇两人准备了几个小菜,又买了两只现成的烧鸡,和一壶酒,看样子是要招待王小十两人。
见王小十醒了,老汉招呼其用饭。
“无缘无故,这老两口怎么突然热情起来?”王小十从到滁州起便学会了谨慎。任何反常的事情,他都要细问个究竟。
这一对老夫妇虽是慈眉善目,可却如寻常的市井小民一般的贪财,断没有自掏腰包请自己两个过路客饮酒的道理。
联想到今日看到的一切,王小十心底加了小心。而胡定邦那里,却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