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错觉?
明明她一直在听他的指示,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终于,她将轮椅推到了床头柜,霍时深随手拿过剪刀,一点都没有心疼她的秀发,咔嚓一下剪掉了她一大截头发。
顾南娇获得自由,不仅没有扑到他身上勾引他,反而是气鼓鼓地按着自己的头发,转身跑出去了。
霍时深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有丝难掩的小失落。
还以为,剪完头发她就会有下一个手段,没想到就这样直接跑走了……
*
回到房间,顾南娇跑到镜子前,将自己被剪了一大截的头发拿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心疼死了。
本来头发好好的,被剪了其中一大截,看起来就不自然了。
她气得跺了跺脚。
霍时深你是个大混蛋!
那晚,顾南娇没有回去拿厚被子,而是换了套长袖睡衣,裹着单薄的被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就开始打喷嚏。
关含芝拿热牛奶给她,“怎么回事?娇娇?你着凉了?”
“阿嚏——!”顾南娇揉揉鼻子,摇了摇头。
桌上慢条斯理进餐的霍时深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晚的被子,难道,她真是来拿被子的?
“我让人去给你煮碗姜汤来。”关含芝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餐桌上只剩顾南娇跟霍时深两个人。
他收起报纸,不咸不淡地说:“冷不知道叫佣人给你拿被子?”
听到他的话,顾南娇喝牛奶的动作一顿。
这句话,是在关心她吗?
顾南娇下意识看了霍时深一眼,霍时深也正看着她,视线越过她红红的鼻头落在那段被他剪掉的头发上。
她的头发本来很好看,被他这一剪,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昨晚已经告诉你了,但是你没有相信!”顾南娇满含怨气的说完,离开了餐桌。
霍时深眼神微深,她生气了?
*
之后的两天,霍时深依然住在集团里,忙得不可开交。
顾南娇也没闲着,忙着每天上学,兼职。
第三天,霍家要为霍时深开庆祝宴,向外发出了邀请函。
作为霍时深的太太,顾南娇陪在关含芝身边,跟着她一起学习招待宾客。
其实顾南娇觉得自己不必学习,反正霍时深不喜欢她,她应该很快就不是霍太太了。
可关含芝一心要把她培养成名流太太,在宴席到来之前,就拿了一份长长的名单给她背诵,要她记得上面的每一位宾客。
一辆辆豪车开进霍家。
宴席开始了。
顾南娇穿着关含芝给她安排的浅紫色抹胸礼裙,言笑晏晏地在人群里应酬。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霍家。
顾南娇远远看去,发现那人是白先生,他穿着名贵的西装,举手投足间皆是儒雅。
那天她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
于是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冲白先生举了举酒杯,“白先生。”
白津墨扭过头,看到是雅致美丽的顾南娇,愣了愣神,“是你。”
他的中文依旧憋足,但已经尽力了。
顾南娇失笑,音色温软,“那天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她笑着,瞳孔幽静,就像是夜下静谧的月光。
白津墨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微微一震,就解释了一句,“那天其实我替你报警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警局迟迟没有出警,我怕你出事,就在外面等着。”
顾南娇愣了一下,原来他帮她报警了啊,“白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我叫白津墨。”
“额……我叫顾南娇。”没想到白津墨这么正经,她只好补了句自我介绍。
这个时候,霍时深入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