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回忆涌上心头。
十年前,他在沧州也吃过这里的绿豆糕,一样的包装,一样的颜色,也是一样的味道。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吃绿豆糕,也是那个人第一次给自己送的糕点,以至于到现在十年了,他还一直喜欢。
如果她还在,今日送给他绿豆糕的应该还会是她。
放下吃了半块的糕点,擦擦手,轻声说:“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直接喊乔峪,我还有事先去忙。”
云音点点头,目送栎乐离开。
好奇怪的人,一下子就变了个模样,好像她刚才眼花了一样。
“白白!”
她低吼出声。
白白应声而出,一双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还不听的嗷呜着。
她伸手,猛地一拍在它的脑门上。
“你怕他?”她冷声,“以后你再出现这样的行为,不用跟着我了。”
白白拉耸下头和耳朵,一副做错事接受批评的样子,变得委屈不已。
她语凝,也没有再多说它,主要是觉得跟畜生说话像对牛弹琴,它又不明白。
不过龙通人性,她说什么它还是理解的,也会好好听话。
“稀罕事,赫连太子居然对女子动心了,不与佳人温存,咋的还有心思过来?。”
慕容宇是个看事嫌事不够大的,然后再添把火。
慕容琛白了慕容宇一眼,让他少说点。
栎乐若无其事,目光落在刑场上,缓缓开口:“娇艳楼需要你这样的客人。”
慕容宇吃瘪,但是又是个好事的主。
“法会都进行大半了,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大可不必过来的,再说,看到了什么孤回头会告知,你现在是白跑两趟了。”
他是听说这次法会由最有名的武都会主持,所以才对这次的法会寄予厚望,还特意去玄极阁告知栎乐,没想到是白忙活一场,空欢喜。
慕容琛不认同他的说法,如果事情这么简单,不会十年了还是了无音讯。
法会一般只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时才举行,能让武都会亲自出面的事情极少,如今武都会都出面了,这件事就不会这么简单。
“有没有用,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不如等法会结束,到时候是否有效,一清二楚。”
栎乐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慕容琛的看法。
靠一场法会就想得出真正的结果,未免太容易了,很难让人信服。
刑场上,一身法师穿着的武都会从位置上走到刑场中央,也就是画出的奇怪的图案中央,盘腿打坐。
他的四面,坐了四个同样法师穿着的人,闭目念经,四人经文各不相同。
武都会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图案亮起了红色的光。
武都会睁眼,口中的语气变得高昂,手一收,咬破右手的中指,把血滴在身下图案的入口处。
血滴沿四路流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浓的刺鼻。
楼上三人以袖掩鼻,刺鼻的腥味淡了许多。
这时,刑场上空变了颜色,乌云密布,乌云中突然一束金光照下来,把武都会包裹其中。
武都会弄断手中的舍利绳,把舍利子一字排开。
栎乐放下袖子,目光看向天空那束金光的位置。
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