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好重的血腥味!
云九洛对血腥味何等熟悉,来人虽然特意做过了处理,可是周身隐隐的血腥气息依旧让她一阵皱眉。
晏池秋,他受伤了?
正想着,一双玉白色冰蓝暗纹的丝履停在了她面前,云九洛心中大惊,这靴子的样式……
与他留给自己的那套衣饰一模一样!
她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幸好自己没有穿,若是听了他的嘱咐,自己岂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甚至被扣上大不敬的罪名!
云九洛一阵后怕,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甚至让她完全忘记了萦绕在鼻尖的血气。
那靴子的主人只微微停留,便飘飘然走至高台前行了一礼。
晏桓深深望了大儿子一眼,夏梦安却有些担忧地开口:“秋儿,你受伤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灵君之尊,少主之贵,身在灵界,谁敢伤他?
云九洛抬眸望去,男人果然穿着与自己那一件同款的衣服,三千墨发高高束起,头上的玉冠也隐隐透着冰蓝。
他的面色苍白地几乎透明,仿佛阳光一照,就会如新雪一般消融在空气之中。
他受伤了?
晏池秋面色不变,语气清淡的仿佛与自己无关:“儿臣去取了一样东西,与那里的守护兽切磋了一番,受了些小伤。”
晏桓点点头:“若是撑不住便先回去。”
晏池秋应了是,转身坐在了首位下第一个席位上。
他身旁是一个小少年,大约八、九岁的样子,看他坐下,似乎想要凑过去问些什么,却被徐昭用眼神制止了。
看小少年无奈的收回右手,徐昭心中暗暗叹气。
主子一夜未眠,从北荒拼力赶回,不过是为了赶上寿宴,他适才还特意沐浴更衣,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袍服。
只是……这云小姐……
徐昭悄悄抬头看去,心中有些埋怨,清屏怎么办事的,云小姐怎么没穿那件衣服!
那可是主子特意准备的鲛丝裙……
云九洛怒意未平,却见晏池秋端起酒杯,竟是要以重伤之躯强行饮酒。
她心中更是烦乱,索性不去看他,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酿,慢慢品了起来,连阮凌芷有些嫌弃的表情也没有理会。
晏池秋眸光更是幽深,抬首饮尽一杯,男子的喉结轻轻滑动,不知扰了多少女子的心神。
徐昭低声劝到:“主子,您的身体……”
晏池秋手中酒杯一转,稳稳停在了食指上,他幽深的目光投来,徐昭狠狠打了一个冷颤,乖觉地站了回去。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人怎么莫名其妙开始置气了……
晏桓夫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有些震惊,多少年没见过大儿子如此模样了?两人对视一眼,隐晦地瞥向云九洛的方向。
廖远的通传声忽自朱红大门处传来。
“莫寒仙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