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绕过屏风,嘴角还溢出满意的弧度,却在看见浴桶里漂浮的玫瑰花瓣消失殆尽,开口说话时,难免有些阴阳怪气:“怎么?这是要准备侍寝了?”
“少阴阳怪气啊。”沈悦一肚子委屈,被激怒了,露出脑袋,指着关珩骂,“要不是你不仁不义,我何必沦落至此?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后妈,她可要将我浸猪笼。”
关珩面不改色地看着沈悦,原以为自己不会因为她恼怒,但语气十分不友善,还字字诛心:“不知,我是如何不仁不义了?是我抬你来沐浴侍寝的?还是你想假戏真做,想给冷爷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胡说八道什么?!”沈悦恼怒了些,“我现在跟你理论的是,她们对我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不逃,还眼巴巴地配合他们浸猪笼?”
“你是关家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与别人私通而来,理应浸猪笼。”关珩冷不防地给沈悦着实了给他戴绿帽的事实,不断地释放着内心的不爽,还期待着她能解释自己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对冷爷丝毫没有兴趣的话。
沈悦不明,认为关珩就是心肠狠毒之人,又在借刀杀人。
“龟儿子,”沈悦咬紧牙关,气地又一次冒出方言,“劳资就知道,你包藏祸心已久,恨不得让我赶快下线!?你放心,我这个祸害遗千年,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关珩极轻地抽了抽嘴角:“你最好活的长一点,别让他们抓到你。”
“只要你不带我走,我肯定会活的好好的。”
沈悦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至少目前不想回关府,也没什么心情去干掉他,毕竟,保命最重要。
妙龄少女雪白肌肤入眼,香肩露的恰到好处,也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可却在关珩的眼神里竟瞧出了几分清心寡欲:“我也没打算带你回去。”
“那你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沈悦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身体倾斜了些,诧异地差点喝了几口泡澡的水……
关珩看着她,幽幽地说着:“只是来看看你。”
“你不会夜夜都来看我吧?”沈悦惶惶不安地与他目光对视,矫揉造作地瞧了他一眼,又怯生生地说着,“我可不想每日做噩梦。”
“我夜夜来看你,是怕夫人相思成疾,夜夜难眠。”关珩说。
相思成疾?
怎么可能呢?
沈悦立马打消了自己可怕的猜想:“行了,别装的好像情深似海似的,你不就是想以我要挟沈家,或者想在沈家有利可图?不然,一表人才的关家小爷,又怎么会要娶一个天煞孤星?”
他僵了几秒,审视了沈悦一会儿,眼眸里满是水雾,显得多深情似的:“你不是我,怎会不知,其实是对你一往情深才娶的?”
关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说沈悦猜不透,估计连剧本杀的编剧也搞不明白,自己的男主角怎么就变成了,前一秒说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认谁做爹,后一秒便一人闯桔园,还不知羞耻的承认自己娶沈悦,实际是因为对她一往情深?
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地沈悦脸色煞白,泡澡在浴桶里,差点就炸了锅:“打住,你可别一往情深,受不起!”
沈悦可不想等自己攒够金币,将来与关珩兵刃相见时,他一副深情的模样下线给自己添堵,毕竟吧,可能是因为自己成为了这个剧本杀里的女主,对男主有那么一点点情感因素,才导致她在干掉男主的道路上一次次的受阻。
话语一落,关珩只是盯着沈悦看,笑而不语,使的她浑身不自在,便开始下逐客令:“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怎么还不走?”
“我很快就会和夫人再见面的。”关珩说。
沈悦别过脸,暗暗较劲:“我再见你的时候,大概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