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初眉眼清冽无温，她的手抬起抵在他胸前，轻而易举将他推开。

苏让被推得踉跄，他手撑着会议桌，勉强稳住身形。

他赤红的眼蒙上水雾，性感的薄唇轻张，始终隐忍着没说话。

盛汐初看破，一语道破，“苏让，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你我本就是协议关系，也仅是协议关系。只要你每晚按时出现在我面前，别的时间你做什么我不会过问，你没必要总是露出弱者的姿态。”

“交易都是你情我愿，我不欠你什么。”

她亲手将苏让的真心撕破，碾碎。

苏让呼吸不畅，他睁着眸死死盯着她毫无破绽的脸，咬紧牙关，低低的呢喃，“姐姐……”

“我真的只是你的工具人吗？”

他更想问的是，她有没有对他心动过，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他不敢。

盛汐初脱口而出：“是。”

她的回应，没有半刻犹豫。

她真的自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入睡的工具，不掺杂任何情感。

“……”

一个字，宛如晴天霹雳。

苏让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盛汐初优雅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欲哭的少年，淡然开口提醒他：“苏让，你是个成年人了，你应该知道，我每天都很忙。”

“别再浪费我的时间，我没心思陪你玩。”

她走了。

苏让傻傻的站了很久很久。

他落寞的垂头，自嘲的笑了笑，“浪费时间吗……”

“姐姐真过分……”

……

午后的太阳很炙烈，灼得苏让的皮肤疼，心也疼。

他没回庄园，打了辆车来到京城最大的酒吧，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白天的人流量和夜间相差无几。

苏让只身进入，冷气瞬间袭来，将身上的炙热吞噬，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轻蹙起眉心。

守在门口的经理眼尖，看见他立即走来，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老板好。”

“上酒。”

苏让心情差到了极点，炫丽迷人的灯光肆意晃动，他提步走到最角落的卡座坐下。

经理是个聪明人，觉察到老板的心情不好，没敢多问，吩咐调酒师麻利点，多给他端些好酒过去。

他们的办事效率高，不多时，就给苏让送了十几杯烈酒。

苏让不耐烦的摆手，让他们离开。

酒吧的音乐不断，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动身姿，欲色沉沦，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