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魁梧的男人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你,桃花眼一眨一眨,纯良中带了那么丝可怜,正是苏瑜最心水的钢铁小白兔款。 有的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就如同万万没想到会在古代遇着这种类型人儿的苏瑜。继在双十一管不住自己的手后她再一次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就……一次……第一次也最后一次,更何况这还是个病人呢推开了多不好…… 尽管清楚面前这位八成只是看起来纯良,内里切开全是黑的。苏瑜这心上仍是一阵一阵的发软,手上也使不出力气。 赵邺大喜过望,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看到了些许希望的曙光了。跟一个在黑暗中徘徊许久乍见光明的人一般狠狠的搂住了自己装病又真病方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儿,手上的温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里也不是幻想。 他的阿瑜啊,赵邺笑叹了口气,把人儿更深的往怀里带了些。真是恨不得揉进骨血里,走哪带哪的好。 苏瑜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人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简直就是要勒死个人。 “起开,不觉得勒啊你,”气急败坏的一顿锤,苏瑜说道。 却只听到了那人的闷笑声。 连带着胸腔一阵鼓动,震的她耳朵都疼。 心中大为疑惑,挨打还这么高兴?怕不是脑子给烧坏了吧。 赵邺的脑海里这会儿已经被阿瑜终于理自己了,肯靠近自己了等喜讯给淹没了,整个人都要乐的找不着北了。还顾得上是打还是骂,反正都比原先的冷漠要好。 同时这心里头对四皇子的观感那也是一升再升。 不枉当年揍了他那么多顿,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阿瑜可想出去逛逛,正好我最近得空,盛京城的春景还是值得一看的。” 秉持有着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良好作风,赵邺十分积极的问道。 见苏瑜似是有些不太得劲儿,内心这才有些忐忑,他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些? 也许这个时候应该先打好根基? 又思索了半天,赵邺方小心翼翼道:“不然去围场骑马?正好小宝前几天闹着要去呢,他一个人我是不放心的,但有我在一旁看着就不会出什么事……” 在苏瑜的眼神儿下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又恢复成了刚开始那种眼巴巴的看着你,一副我委屈我无辜的模样。 苏瑜忍不住笑了,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觉察不出的宠溺,“好,正好我还没骑过马呢。” 赵邺点了点头,“那清明节去?” 无论如何,先把事情敲定了再说。 其实这段时间他事儿挺多的,作为整个朝堂最穷的部门,工部这些年贪污现象极为严重,较之人们口中油水最为丰厚的吏部都是丝毫不让。 就拿刚刚下了大狱的前任尚书,府里头光现银就搜出了近万两这还不算那些古董玩物。其中种种可想而知。 至于为何原先从未真正参与过朝堂的自己会被放到这个位置上?赵邺轻笑一声,无非就是想要破局却又舍不得让自己嫡亲的儿子出马。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他这个隔房的侄子去做更合适不吗?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官员再是愤恨也找不到那几个皇子身上。至于会不会殃及自己,又有谁会关心呢? 以魂魄漂泊苟且于世的大半辈子,赵邺认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想必这个世上也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为深刻的体会到何为看走眼何为悔之不迭的了。 所以当一切重新来过,他选择了远离太子试试看。 嘴上说的再冠冕堂皇,可这心里又何尝不曾有过一丝希冀,希望那一切都是假的,希望……他还是那个小时候会护着自己的太子哥哥。 那个他愿意用自己的婚事去平息流言,重拾朝野威望的太子哥哥。 搂着苏瑜的手无意识的收紧,直到怀中人吃痛的嗔了一声赵邺方有些回过神来,笑着给人揉了揉手臂,喜滋滋的又收获了几枚白眼,拿起下人重新端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腰不酸了,头也不疼了,整个人荣光焕发,虎臂猿腰的,看上去都能打死头老虎。 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人把药喝完,又笑眯眯的看着丫鬟把碗收下去,苏瑜亦笑眯眯的准备离开。 “府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就不陪你了。喝完药就好生休息休息,睡一觉,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多想对病……也是不好的。” 一句话制止住了男人试图以拽衣角撒娇将人留下的行为。 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的某人,苏瑜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不走她怕自己就走不了了。 今个儿算是真见识了,这男人不要脸起来那是普天下难逢敌手,的亏她近来修身养性脾气收敛了许多,不然还真忍不住当场问上一句,该如何做才能让脸皮厚实到如此程度? 苏瑜摇摇头,心里头嗔怪,眼中却满是笑意,还真是叫人分不出真假。 房间内,几乎是在苏瑜离开的瞬间,赵邺的脸就刷的一下拉了下来,变脸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怀疑先前种种不过是场梦, “查出来了?” 先前因着苏瑜的到来,房内是点满了红烛,灯火颇为辉煌。可此刻回话的人,脸却始终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赵邺也没有去看他,只用这种近乎于笃定的口气问道。 烛火掩映下,是双悲伤的眼。 “是,”那人干脆应道,先给主人个准话而后方慢慢回道,“属下是从镇国公的书房暗格里查到的,这老家伙谨慎的很,这层暗格里只放了这么一份记录。上面道太妃娘娘当初出宫的时候确实是与太后娘娘有过交易,这是内容,还请王爷过目。” “嗯,”赵邺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床沿,却迟迟没有去接。过了会儿又应了声,“知道了,东西放在哪儿,你下去吧。” 那人立即恭身退下。 离开前最后瞥了眼房内,看到的便是如一尊雕塑般立在窗前的主子,身上草草披了件衣裳。良久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