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器材是重复开的,很多药物是没用到的,很多明明可以便宜的药,却用了贵的。
如果是走正常的医治流程,她不用跳楼。”
王向东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很多。
很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不小。
沈炎也是心头一沉。
不光是为了这一家人。
这只是一个缩影。
很多人都被当成猪一样躺在案板上,任由宰割。
不过,南河省特别严重。
作为南河省的省会,河洛更是重灾区。
“我们从肖国华和许家开始。”王向东说着又沉吟了起来。
沈炎耐心等着。
“这里会有一些问题,要查他们,肯定需要用到一些资料或是证人。
这个怕是不好找,我倒是有个证人的备选,但一直没谈妥。”王向东道,“兴许,你可以试试。”
沈炎道:“说说看。”
“这人其实你认识的。”王向东道。
“哦?”沈炎有些疑惑。
“秦红梅。”王向东道。
沈炎呼吸一窒,双眉紧蹙。
秦红梅?
那个住院钉子户?
“你对她的印象,是不是还停留在住院钉子户上?”王向东问道。
沈炎点点头。
“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王向东道。
沈炎安静下来,洗耳恭听。
“秦红梅的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她那是个女孩儿,女孩儿现在十一岁了。
一直处在濒死的边缘。
病症好像是全身都烂了,而且伤口还在长霉。
很恐怖,我之前看到过一次。
不过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牵扯的人很多,病例改得乱七八糟的。
整个事件的过程也被很多人篡改过。
我只知道个大概。
她女儿的事已经三年了。
这段时间,她一边求医,一边告状。
其实今天她去白家医院,应该不是许家指使的。
许家可指挥不动她。”
沈炎蹙眉。
那她去干什么?
莫非……
沈炎看了眼王向东。
跟王向东一样?找一个可以跟河洛医疗系统斗的人?
“我觉得,她是在找一个机会。”王向东道,“她在试探你。”
沈炎顿时想起了秦红梅走时的眼神。
之前他以为是她让他等着,她会再来岛乱。
这时候回想起来。
她似乎是在求证。
她想回到,他对付许家的决心有多大。
“秦红梅女儿的病,是许家造成的?”沈炎问道。
“不是。”王向东道,“许家还不够分量。
她可是被明令禁止出河洛的人啊。
这件事,牵扯到了秦守业的老师。”
秦守业的老师?
沈炎的目光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