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把昨天钟婉婉当着她面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钟婉婉。

钟婉婉咬着牙，“你故意的！你故意激怒我，就是为了报复我，你……”

温舒打断：“钟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在卫生间跟你碰上，再次向您表达歉意罢了。”

“刚刚那位女警也能证明，我根本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您却突然追出来殴打我。人证、监控视频、大厅那么多双眼睛，包括您小舅也都亲眼看到，您说我故意激怒您？”

厉铎扫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婉婉，你确实动手了。”

温舒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结果对上厉铎深邃的眼，她迅速移开。

钟婉婉急了，“小舅！你还帮她说话？温舒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欠打……”

林警官一下怒了：“说话注意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派出所都这么嚣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你还有理了？”

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刚刚所里一个女同事刚好在卫生间，亲耳听到她们的对话。

钟婉婉态度嚣张，故意挑衅，温舒一再退让，甚至还表示了对她的理解！

对比之下，谁更惹人厌，一目了然。

厉铎抬眸，对钟婉婉说：“坐下。”

钟婉婉恼道：“小舅，她就是故意的，她是想报复我！”

厉铎挑眉，“她抓着你的手，逼你打了？”

钟婉婉：“……”

厉铎看着温舒：“说你的条件。”

温舒回视厉铎，“我刚刚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厉先生，诚心建议您去耳科看看。”

不等厉铎反应，她看向林警官，“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这边出结果的时候，通知我。”

她直接走了出去。

她当然知道钟婉婉不会被关在这里，有厉铎这个小舅舅在，怎么可能让外甥女受苦呢。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有些羡慕，他们这些人天生可以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享受到最好的资源，可以把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她被外面的太阳晃了眼，身体不由自主晃了一下，身侧一只手及时托住她。

温舒回头，厉铎站在她身侧：“我让她在这里吃点你教训，你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我们再谈。”

温舒不动声色地拿开自己的手，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嘲讽，“厉先生，真是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厉铎眉眼一动，刚要开口，林警官急匆匆从里面进来，温舒立刻甩下厉铎，走过去叫住他，“林警官，您出警？”

林警官站住脚，“有人报警办证被骗，我跟同事过去看看。你还没走啊？”

“我想跟您打听下我外婆的事。”温舒压低声音说：“她要是醒了，会被抓吗？”

“你先不要急，事情还没弄清楚，等你外婆醒了，我们再会沟通。”

“如果外婆真的……会留记录是不是？”

“处理结果肯定一直在。不过考虑到她年纪大了，而且身体也不好，就算核实了，应该也不会实际执行。”

温舒的血都凉了，外婆要强一辈子，如果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列为嫌疑人，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

……

钟庭松的车在门前停下，他和苏影先后下车，“厉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