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断鸿是个有眼力见的，都是长老可怎么看也知道份量高低，“息断鸿见过长老。”

“不必对我行礼，所有人均如此，息姑娘从哪里来。”

清舞九天说话声音很是空灵，又似春日里那涓涓细水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息断鸿非常识时务的向后退去，“清舞长老来必是有要事要同大人商讨，我就不打扰了，告退。”

欧阳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这些都被清舞九天靠在了眼里，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她输的很彻底，新人果然完胜旧人。

“竹，你喜欢她是不是。”

“怎么这么认为？”

清舞九天莞尔一笑，“瞧着原先杀伐果决的阁主不见了，自是有了在意之人才会如此，否则，如此活色生香之人怎么会抛下美艳女子来此，只为见她？”

许是被说中了，欧阳竹的眸子变得柔和起来，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禁感叹，“你看人一向很准，算命也一样，不妨给我与她算一卦？”

清舞九天坐在长椅上，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也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我可以给天下人算命，唯独不能给你和她看。”

“为何？”

“你二人皆是变数，命运多坎坷，不可说不可为不可信。”

——‘哗！’

一阵剑光闪过，欧阳竹身边的桔梗花应声落地。

“心情不好何必对花花草草动手？竹，这个习惯可不好。”

欧阳竹目光阴冷的持剑对准清舞九天，“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可说不可为不可信，这三不可如何服众，若我执意须知你是说还是不说。”

看着眼前人如此幼稚的行为，清舞九天忍不住笑出了声，“无可为有可为，无可说有可说无可信有可信，无对无错可以服众，执意知晓也无妨。”

欧阳竹被她说的迷迷糊糊的，但仍要知道所以然想知道结果

“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你也要看？”

“要看。”

清舞九天笑着摆摆手，“罢了，你想什么我还不知吗，你在纠结，她是个好姑娘，同样也可以是个好棋子，究竟是好姑娘还是好棋子还是要看你怎么决定。”

“我重入朝堂之事潭延铣已经知道了，陛下是明君，可惜身边跟了他这样一个毒瘤。”

“有太后在，潭延铣的势力就会继续扩大，你就算有意辅佐明君怕是也无能为力吧。”

“……”

——

息断鸿出了中枢漫无目的游荡在这座山庄里，她的目的很简单，她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只是还没有合适的理由合适的契机来成全。

契机…息断鸿忽然想起，那日阿玥管事给她的请帖，只是可惜自己当时给还了回去，也不知如今书院如何了…

走着走着，息断鸿来到一处清池旁，一池清水透彻见底，看着倒影着的影子，息断鸿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