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过心急了。她突然就感觉自己有些无力。

仰头便瘫在榻上，喘着大气。

这时候霓清在外面敲门：“廉姑娘，今晚有你的入门宴，弈川仙尊让我请你去沐浴。”

廉呦像是被扼住喉咙般，说不出话。

霓清又敲了敲门，不见回应，直接推门进来。

见廉呦缩在榻上，身边灵力充沛，这是新晋弟子的通病，她上前在她肚子上点了几下，让她缓过神来。

廉呦没忘了练武时的调息，赶紧爬起来让自己恢复状态。

“你倒是聪明，半日功夫，竟学会吸灵气了，可惜操之过急。不过若是你知道这第一步得慢慢来，倒是奇怪了。”霓清说着走到衣架前，为她挑了一套偏华丽繁琐些的裙子。

廉呦稍稍收腹：“霓清姐姐，每个弟子都有入门宴吗，我能不能破例不举办啊，反正我三年后就要离开的，也没必要走这个过场吧？”

霓清拉起她，看她还光着脚，挥个手，帮她随意的穿好了所有，又得体，又容易脱下。方便她一会去灵池沐浴。

看来非去不可了。

廉呦叹叹气，蹒跚着跟上霓清。

池子并不大，廉呦看霓清想在边上陪她唠唠嗑，说是要泡两个时辰。她有些不自在，便把霓清赶了出去。

“记得把衣服脱了，不然没有效果的，我就在门外等你啊，时辰到了我进来喊你…”

话还没说完，廉呦就把她推出门去了。

看着这干净透亮的灵池，廉呦在边上缓缓脱下衣物，迈进池子。

她身上无数条疤痕，深的浅的，长的短的，刀砍的剑劈的鞭子抽的，什么都有。

她发现自己的疤痕，逐渐变成平滑的肌肤，除了留疤时长的新肉颜色与原本自身的不一样以外，廉呦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是九年前没有踏上习武之路的时候了。

欣赏完自己焕然一新的胳膊，她猛地看到水面有人的倒影，一回头，是弈川那小人！

廉呦尖叫一声，拍着水就往他身上泼。

她什么都没穿！水还这么干净！他故意的吧？！

廉呦气急败坏叫他转身。弈川面无表情的撇着嘴，还是转过去了。

“我劝你先别急着出来。”转过身去的弈川薄唇轻启。

廉呦在水里也不好穿衣服，只能将衣服搭在自己身上，至少能遮住自己。

“师父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你知不知道为老不尊是不行的！”廉呦骂骂咧咧的，若是在凡间，他亦只是个凡人，她必定跳起来把他摁水里淹死他！

弈川冷哼一声：“我就没有把你当姑娘对待，再者，既然决定修仙，你就没有性别可言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他转身看着她气的通红的脸：“再泡一会吧，我先去宴会见你两位师叔去。”

然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又原地消失不见了。

廉呦砰砰乱跳，吓坏了的心脏，可算缓缓恢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