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刺客依旧是没有捉住。前朝都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木兰围场到底有没有刺客,又或者刺客是否一早就逃之夭夭了。
太尉近几个月来,第一次上朝,就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抨击着。话里话外指责他的无能。
老皇帝就这么听着,也不说撤兵,也不表达丝毫想法。
任由着这些人说着,下了早朝,单独把太尉请到崇政殿喝茶了。
“陛下,臣无能,至今也只是查到这些线索。”
太尉朝着老皇帝行着礼。
太尉心知皇帝帮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压着迟迟不给撤兵。
“朕给你时间,定是要你揪出这幕后之人”
老皇帝喝着滚烫的茶,但是不急不躁的样子。
太尉这才放心了下来。眼见老皇帝没有任何怪罪之意。
“茂之,凶手如若这么容易被抓到,那岂不是白白废了那幕后之人的心。依朕猜测,也快水落石出了吧。”
老皇帝饶有深意的看着太尉。
太尉只跟老皇帝对视这一眼,便不敢再看老皇帝的眼睛。
“是,陛下圣明。”
喝完那杯茶后,太尉便告辞了。
回到木兰围场,本还在困惑的太尉,得到一个消息。
一直在暗中监视的妇人这两日也开始有些动静了。
太尉安排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发现这个婆子去了那小厮处,留了银钱后着实是安静了一阵子。
被太尉安排好的小厮也随着那婆子的安排的从厨房留了最新鲜的吃食放着。
婆子在指定的位置取了东西,偷偷摸摸的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脏脏的布包里,但是让人疑惑的是,婆子没有着急把东西送给暗中的人。
婆子安静的在木兰围场干了一日的活,第二日,随着别的婆子出了木兰围场,原来这个婆子本责工作是清洗军中的衣物。
每月都会跟着其他的婆子出去。
这一发现让太尉有些欣喜起来。
“大人,这婆子近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跟她平日都差不多的日常。”
太尉的随从汇报着。
太尉眉毛一扬,说道。
“你懂什么,这其中的玄机,但凡你能参透一二,这案子早就破了。”
太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又说道。
“你说说为何到现在,本官还没有下令把那婆子抓起来?这婆子如今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控中,抓起来连夜审起来,刺客定是能抓住。”
太尉的随从想了想。
“这……,大人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小的能琢磨的出的!”
太尉看着自己的随从,无奈的摇摇头。
“你待在本官身边也不少年月了,这个局还是看不懂。”
太尉又继续分析到。
“想想那婆子为何无缘无故赶冒这杀头的大罪去接济那刺客,这时候本官要是抓了婆子,刺客许是可以捉住,但这二人要是都来个咬舌自尽,那这背后设局之人也就断了。”
“当今圣上为何让本官来查这事情,又为何迟迟不发令抓那婆子?陛下当真不知道刺客还在木兰围场吗?那又为何依旧没给本官下达命令。”
太尉说着,双手一躬,朝着皇宫的方向恭敬的拜了拜。
“大人,还是你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才能悟出陛下的心思。”
随从太尉不经一阵崇拜了起来。
“相必是陛下也想坐实这幕后之人,而不着急抓住那人。”
太尉嘴角撇了撇。总算是没有白教。
“正式如此。”
主仆二人一番细致分析。倒是把木兰围场这事给摸了个清楚。
“你休书一封给瑞王,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一些,他的排查也可放大的范围。本官猜测,太子等人许是还活着。”
“是,大人。”
跟着的人随着婆子出了木兰围场,发现这婆子不是直接回了家,而是去了一家浣衣院。从早晨一直待到中午,也不见婆子出来。
跟着的人把消息立刻带回到木兰围场。
太尉立刻让自己的随从去查了查这浣衣院的情况。
到了傍晚,婆子换了一身衣裳终于出来了。
几个老婆子推着车子开始在长安街附近几处府邸后院进出。
最开始几个婆子去了尚书府,后又去了杨家府邸。最后一家去了安国公府邸。
之后便返回了浣衣院再没有出来了。
太尉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这可真是久旱逢及时雨。
“好,当真是去了这三家,再没有去过别处了?”
“是的,大人。小的一直跟着。不敢有差错。”
“一定要盯紧了,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
报消息的人下去了。
看来,这长安城的阴谋是要见天了。
太尉的随从也回来了。
“大人,小的查到那婆子去的浣衣院原是长安城内,给达官贵人们清理名贵衣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