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敢逼退宁浅?
宁小倩见这些人不打算再追究,急得都恨不得哭出来!
可是她要嫁给豪门,不能失态,只好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和陈先生去了别处。
她哪里能猜到霍言泽会来这里啊!
更何况,他们才结婚几天,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好了?
——
宁浅有了“丈夫”撑腰,也就有底气了。
更不怕马先生不愿和她说话。
于是就挽着霍言泽的手臂,走到马先生旁边,小声说。
“马先生,现在能和您谈谈吗?”
宁浅的态度很不错,不卑不亢。
哪怕马先生正拿着一把小刀,要把油画刮坏,她的脸色也没有分毫异常。
仿佛笃定,马先生会和她谈完,就能再次喜欢这幅油画!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不会找人说你抄袭,你好自为之,行了吧?”
马先生的态度不好,根本没看女人一眼,就在侍应生的帮助下,用小刀刮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霍言泽本想阻止,但是却被女人按住了。
女人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画已经卖出去了,就是马先生的东西,怎么处置都好,我们不要干预。”
霍言泽的眉尖蹙着,胸腔里翻涌着某种情绪。
这画是他眼睁睁看着宁浅画的,她画完后几乎劳累得睁不开眼睛,眼圈都是红的。
所以,就得到了这样的对待吗?
但看宁浅熟稔的处理办法,想来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自出生,就拥有旁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光辉,却骤然,从一个女人身上,体味到人世间的些许酸楚。
等马先生真的将那幅画都划烂了,宁浅才再次出声。
她果断的拿出了一些,足以证明那位新锐画家在她工作室学习的资料递给了马先生。
等马先生彻底看完,他顿时脸色大变。
此时,宁浅才缓缓说话。
“马先生,池季安只是我的学生,他从十五岁就在我这里学习,跟我的笔法很像,这在所难免,难道这也是抄袭的理由?如果您还不相信,我们可以改时间让他来见您一面。”
“可是你为什么刚才不当众说出来,还有刚才……你分明……”
马先生说到这里,却哑然了。
第一次不说,是因为这样敏感的事情没办法放到台面上。
第二次不说,是因为他马上就要把画仍在她身上,她没办法说。
至于刚才……是宁浅摆明厌恶他的态度,想借他之手销毁这幅画!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合作。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道理,他竟然都忘在脑后!
马老现在再去看这两人的画,又有什么相似?
连主题和意向都完全不同!
“宁小姐,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
马先生活了大半辈子,心里都没有这样复杂过!
惋惜、羞愧、悔恨,一点点蔓延着,几乎剥夺他仅有的那些精气神。
他深深地弯下腰,要给宁浅鞠躬。
而宁浅却立刻躲了过去!
霍言泽赶忙将他扶起来,不想让宁浅落人话柄。
但周围那些宾客早就看到这一幕了,心中骇然,愤愤不平!
“霍家虽然厉害,但是也不能这么欺压人吧!”
“竟然还逼着马老道歉,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抄袭了还不知廉耻!”
宁小倩当然也看到这一幕,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她拿起手机,边发消息边想。
贱人,你以为有霍言泽,我就动不了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