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疑惑就是为什么见不着呢?
“你们跟我进来。”金玲将她们三个人拉进了屋,再三表示,不能见。
“大师可是说了,这要是中断,见了生人,超度就不准了。”金玲说的认真。
燕书玥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看向金玲,问:“金姨,是不是,娘根本就不在奉北?”
燕书玥没等着金玲的回答,燕书宁已经拿出爹爹临走时,留下的字条了。
她来不及感慨二哥把字条藏在玉冠里,她明明连簪子都翻了,怎么就没翻簪子呢?
小小的一张纸条展开后,燕书宁震惊了。
“二哥,快给我看看。”燕书玥一把抢过纸条,看了又看,随即看向一旁的云曦,她咽了咽口水,围绕着云曦看了又看。
“小玥,你,你能别这么看我吗?”云曦被她给看的浑身发毛,她道:“难道,这事还跟我有关?”
云曦不傻,燕书玥这震惊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曦姐,曦姐,你以后可得罩着我。”燕书玥扑到她的怀里:“公主,你竟然是公主。”
云曦呆了。
……
京都。
“你说,信王妃进宫了?”贤妃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丫头问:“皇上的病,这些日子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神医不是过来给皇上诊了吗?”
“奴婢不知。”宫女摇了摇头,迟疑了半晌,才道:“信王妃进宫,这次还带了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说是替皇上域外请来的女医。”
“域外请来的?”贤妃总觉得不对劲,起身道:“走,信王妃与本宫,也是好友,好友来了,怎么也得去瞧瞧。”
“今儿朕听墙头喜鹊,就想着有好事,原来是,信王妃到了。”皇上的视线落在她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问:“信王妃,旁边这位是……”
秦荷直接跪了下来,坦白道:“皇上,臣妇要向皇上请罪。”
皇上转动着手里的紫檀佛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檀香的味道,淡淡的檀香,令人镇定,他眼眸微沉:“你和小九夫妻两个人镇定奉北,朕,很是欣慰,这些年,委屈你们夫妻了。”
“为国尽忠,为国效力,是我们荣幸,谈不上委屈,是我们应该做的。”秦荷回答的掷地有声,她抬头,见到皇上眼底的探究,在心中措辞许久,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上。”云舒忽然掀开了面纱。
‘啪’的一声,皇上手里的紫檀佛珠掉了。
皇上看到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庞,经过岁月的沉淀,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脸庞容貌是一样的,但浑身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温婉贤淑,温柔如水,初见时,天真烂漫,热情直率,如乍起的风,搅乱一池春水。
成亲后的她,娇羞可人,满眼都是他。
待到他登基之后,和那些在意位份的人不一样,她只在乎能不能看到他,在意他的身体健康,在意他是否劳累。
直到孩子没了,她就像是一朵失去水的鲜花,日渐凋零。
“安歌,你,果然还活着。”皇上扶着龙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