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很快阵法便打开一道口子,从中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袍服的年轻女子,这是内门弟子的标志。
而内门弟子最低也要有筑基期的修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女子,竟然是一个筑基高人?
阮青洲心中暗暗乍舌,发呆了片刻。
这时从阵法里传来另一道女子的声音,其声悠扬婉转,似水如歌,宛若天籁。
“婵儿,让他进来。”
得了吩咐,名唤婵儿的黑衣女修犹自愤愤然道: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莫让峰主大人久等。”
显然是对前日阮青洲拒绝峰主的要求,心怀怨气。
说完便领着阮青洲入了阵法内。
阮青洲四下打量,最引人注目的莫不过那中心处的一汪泉水,泉眼中不断蒸腾起迷蒙水气,这竟是一口天然的温泉,还是灵泉。
水池四周用上好的灵玉堆砌铺陈,灵玉上精雕细琢了各色花鸟鱼虫的纹样,水池外也用白玉平铺了一个圆形场地,整体看去,就像是镶嵌在雪山顶上的一颗明珠。
婵儿将花瓣撒入温泉池内便退了出去。
“可知我今日唤你来何事?”
听到耳边有话音想起,阮青洲这时才注意到,柳含烟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他身侧。
柳含烟长得极美,肤如凝霜,黛眉如柳,美目中风情流转,颦笑间妩媚如丝。其身着霓裳广袖裙,裙裳轻盈,走动间带起环佩玎珰。
阮青洲看得不由失了神,将口中快要溢出的口水吞下肚,声音干哑道:
“回峰主话,弟子不知。”
柳含烟听了阮青洲的回话,竖起一根芊芊玉指,抵住了阮青洲的嘴唇,像是撒娇似的说到:
“你唤我师姐便可,峰主峰主地,把我叫老了都。”
不知怎的,平时她是从来不稀得理睬那些像苍蝇似的,围着她转的男修,唯独对眼前这个少年却是充满了好感。
细细打量眼前少年,长得倒是不赖,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的。
心中似乎有一道声音不停驱使着她去了解,探索眼前少年的一切。
柳含烟遂伸手准备解开阮青洲身上的青色长袍,而阮青洲在原世界母胎单十多年,又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下意思地拍开柳含烟的手,道了一句:
“师姐,请自重!”
从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的柳含烟眉头拧起,脸现不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捏住了阮青洲的下巴:
“师姐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也是看你长得俊俏,心中实在欢喜得紧,莫要不知好歹。”
毕竟是金丹巅峰的修为,就算没用上力,阮青洲也被捏得生疼,忍不住挣扎起来。
好在柳含烟适时松开了阮青洲的下巴,不好意思道: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知怎的,好生奇怪,捏疼你了吧。”
而后轻轻抚摸着阮青洲的面庞,趁他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他的脸颊。
阮青洲只觉得一股香风扑面,随后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柳含烟则是“咯咯咯”笑个不停,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笑完则又是伸手欲解阮青洲的长袍,这回他学聪明了,愣是不敢动弹。
不一会,阮青洲全身上下便只剩下了一件兜裆布。
他慌忙双掌交叠,企图遮挡着。
柳含烟则莲步轻移,将自己身上的霓裳广袖裙与阮青洲的青袍一同披挂在一旁的镂花置衣架上,便下了水池。
双掌并拢,掬起一捧泉水,还带着丝缕热气的水流,从那一双柔荑的间隙中溜走,倾入池中,激荡起水声哗啦。
池中水气渐浓,氤氲成雾,映衬着那一婀娜身姿,竟像是一朵仙莲含苞待放。
戏耍了一阵,柳含烟将手肘抵在池壁边缘,姣美的下颌轻抬,任秀发被池水打湿披散。
双手轻托累累硕果,像是要进献给君王的朝贡。
“不一起来吗?”
柳含烟语调糯糯,招呼着阮青洲,见他不为所动,便出了水池,池水在那摄人心魄的扭动中,荡开阵阵涟漪。
惊人的曲线突兀有致,令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上前,解了阮青洲最后的遮挡。
柳含烟目不转睛盯着少年的体魄,眸中异彩连连,啧啧赞叹。
又掩唇轻笑,嘴若含丹,一时美艳不可方物。
“原来适才都是假装的正经,你这人,身子倒是比嘴巴要实诚。”
阮青洲的面庞涌上一股红晕,连耳根都开始发烫,只好转过身背对着柳含烟掩饰尴尬。
“莫要做小女儿姿态。”
说完拉着阮青洲下了水池,阵法空间内一时水声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