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是一瞬间的事情,善后需要花费很久,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够重建起来。
白石在山上迟迟等不到人回来,重新返回纲弥代家的驻地,大量房屋倒塌,哀嚎,哭声混杂在风中,听得人心生悲戚。
他没有找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
怎么说呢,远远看着的话,还能不被影响太多,近距离接触那些伤者,听家属的哭泣哀嚎声。
他心里会变得难受,加上不懂回道,自认为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去那里,直奔中央的主楼。
从敞开的窗户钻入,纲弥代雄彦的头颅仍待在冰冷地面,尸体倒在案几上,血液还没有流干,持续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志波空鹤站在案几前,右手抓着厚厚的本子,肩膀披着黑色斗篷,凝视纲弥代雄彦的头颅。
“空鹤,你没事吧?”白石问了一句。
她视线从地面的头颅转到白石身上,眼眸闪过一抹恼怒,暴躁道:“是你杀了纲弥代雄彦?”
“嗯。”
“你真是多管闲事!”
志波空鹤吼一声,手用力地掷下实验日记。
啪,案几被砸断,无头尸体摔落在地上,日记封面染血,这是她翻找实验室得到的有力证据。
证明纲弥代雄彦一手策划谋害她大哥的事件,又利用隐藏灵压的斗篷混合微鬼道达到隐身效果,接近大哥遗体,伪装成灵子化盗走。
原本是天衣无缝,不会惹任何人注意,却被白石注意到。
日记里写是有些意外,却没有在意,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忙于志波海燕遗体虚化实验,结果是失败了。
然后是痛骂志波海燕。
那些话看的她火冒三丈,气冲冲跑出来,抓人问清纲弥代雄彦所在,得到的结果是这家伙已经死了。
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还是死在别人手里!
满腔的怒火憋着无法释放,烧得心都要化掉。
“抱歉,当时的情况没有考虑那么多,顺手就是一刀下去。”
白石满脸歉意,都怪纲弥代雄彦的姿态太没有防备,过于诱人,似乎在说,快来偷袭我一样。
志波空鹤没听这个解释,瞪着眼,咬牙切齿的模样,宛如一头盯着猎物的老虎。
盯了一会,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手挠了挠头,非常不爽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样老实道歉,可恶,太狡猾啦,给我一个理由发火,打一架不行嘛!”
白石想了想,这样憋着火气对身体确实不太好,回道:“发泄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喝酒聊天,你要是想打架的话,也可以到无人的地方,我陪你痛痛快快打一场。”
“算了,我们去喝酒吧。”
志波空鹤失去打架的心情,决定用酒麻痹自己,至于酒从哪里来,肯定是纲弥代分家抢啊。
志波家和纲弥代家从很久以前就不对付,算是积怨已久,加上志波海燕的仇,莫说是抢酒,就是抢纲弥代本家的金库。
她现在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揍了七个人,总算是找到纲弥代分家的酒窖。
那是在一个明亮的大房间,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一坛坛美酒,有些是西方的酒,用瓶装。
志波空鹤没有客气,伸手拿出一坛,丢给他,再拿一坛,扒开酒塞,浓郁的酒香飘入鼻腔。
“来,我们干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