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隔绝于其它牢房的单人牢房,牢门用数根粗粗的青铜焊接上下,牢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巷道,牢房里摆设有较为齐备的生活用品和一席卧榻。
卧榻上灰白的被褥下睡着的是昏迷数日的鹰婉儿,身上已换上了粉红色的锦袍,面色卡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已失去血色,时不时的一边挣扎一边说着梦话:“慕悔哥哥……”
吱吱吱,巷道外的大门打开,一位年纪稍大的老妪一身素灰色布衣,手提一个老旧的竹篮子,在军士的引领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们走到里侧,打开了牢门,老妪小步蹈了进来,坐到鹰婉儿的身边,用那双皱纹满布的手,从被褥中将鹰婉儿的手轻轻拉出,伸出三根指头放到鹰婉儿的脉搏上,俯身到鹰婉儿的鼻息前侧凝耳倾听,眉头微皱,沉吟片刻。
不一会儿,再将鹰婉儿侧身过,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又是片刻的号脉。
老妪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冲着身旁站着的军士说道:“这姑娘命脉与心脉逐渐平缓,已无生命危险,唯有这脾脉略显微弱,想必是几日未进食的缘故。”
那军士冲门外大喊:“快令厨子做些餐食来!”
门外传来应承之声:“遵命!”
军士的喊叫将梦中的鹰婉儿喊醒,她缓缓睁开了媚眼,神色虚弱的看着老妪和一旁的军士,问道:“这是哪?”
老妪笑着答道:“这呀,是楚国大牢。”
“楚国大牢?怎么我成了楚国俘虏了?”鹰婉儿不断回忆着那日,在意识清醒之时并未见到楚国军队。
那军士答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实呆着!”
鹰婉儿虽没一点气色,但仍恶狠狠的从嘴缝里挤出:“楚贼!”
“你说什么?”那军士立刻拔出腰间佩剑。
鹰婉儿努力站起了身子,摆出了战斗姿势,此时的她虽虚弱不已,但依旧气势不减。
“大胆!”那军士一怒喝,一剑刺向鹰婉儿。
鹰婉儿一个闪身躲过刺杀,顺势抓住那军士握剑的手,再一个肘击,将那军士击飞数丈。
她捡起那佩剑便朝牢门外冲去。
“斗将军!”那倒地军士大喊。
突然,外侧牢门打开,从门外钻进数十名手持杀威棒的楚国军士,领头的那位将军身着楚国将甲,身姿魁梧,浓浓的眉宇间透露出十足的煞气。这人便是楚国斗家的斗超。
斗超一挥手,军士们一拥而上。
前侧一名军士举起杀威棒便向鹰婉儿挥去,“呀!”
鹰婉儿举剑挡下这沉重一击,虚弱的身子让她有些吃力,她奋力抬脚将这军士踹飞,砸向身后的军士。
“呼!呼!不行,身子一点力气也使不出。”鹰婉儿喘着粗气。
“呀!”前方几名军士再一次杀威棒袭来,鹰婉儿再次举剑抵挡。
几名军士的力道让鹰婉儿有些吃不消,逐渐弯下了双腿。
这时,几名军士后方突然一名军士持棒直刺而来。
这棒精准无误的刺中了鹰婉儿的腹部。
“啊!”鹰婉儿吃痛,手上也没了力气,几棒立刻压下,砸在她的肩头,鹰婉儿跪倒在地上。
“拿下!”斗超喊道,几名军士立刻拿起铁锁冲上前来。
就在他们正要锁住鹰婉儿时,鹰婉儿突然暴起旋转起身,强大的真气肆虐,将几名军士悉数震翻。
“哼!这小妞还挺倔。”斗超缓缓走入牢门,手持杀威棒,双腿稳扎马步。
未等鹰婉儿缓过气,斗超持棒上前便是一记劈砍。
鹰婉儿一个闪身躲过这棒,杀威棒击在地面散发出滚滚气浪,地面立刻被砸出一个大坑。
趁斗超还未回身之际,鹰婉儿挥剑便刺向斗超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