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很快就来到了陈河的病房门外,但是他又有些犹豫,他觉得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
不过他还是决定和陈河交流一下。
他推门而入,此时的陈河依然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刷着斗音,就好像被雷劈的不是他一样。
“你好,陈河同志,我是京都大学医学院的名誉院长安海清,我找你是有些事想问问你。”安海清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
一旁的小齐护士知道安老是有重要的事要问,推着自己的小推车走出了病房。
作为蜀省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安老在医学界的地位和名望,也是不自然的坐直了身体,敬重的点了点头。
安老是为数不多让他敬重的人。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再详细地描述一下你那个梦。”安老摆了摆手,走到陈河床边坐下后问道。
陈河没想到安老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稍微愣神后就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自己的梦境,不过省略了触摸光芒那一段。
他分得清轻重。
“提着剑的男子…”安老喃喃道,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陈河。
他知道陈河有所隐瞒,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他们两个还没熟到无话可说的那种地步。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陈河,然后又说道:“我听说你以前是蜀省大学的医学生,为医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这是我的名片,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学习。”
听到安老的话,陈河有些激动,这和亲传弟子有什么区别?况且能够成为这种医学界泰斗的学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您放心安老,我一定不会放弃学医的!”陈河激动地说道。
安老点了点头,走之前又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话:“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啊!”
安老走后,陈河久久回不过神来,他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夜之间成为了上天的宠儿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秦安邦就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陈河的病房,这一次他们也没有询问陈河的病情,只是告诉陈河他的所有就医费用全免,只是关于他被雷劈以后的各项生命体征数据都得留在医院里,他不能带走。
陈河哪里会不肯,第一人民医院的费用高昂,就他口袋里那三瓜俩枣卖了他都赔不起。
秦安邦走后,陈河就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去爸妈的病房里看看。
由于陈河的特殊,他的出院手续飞速地就被批了下来,不过由于他成为了媒体宣传的“奇人”,所以他一出病房就受到了长枪短炮的攻击。
“陈先生陈先生,据说您被劈的时候全身散发白光,这是不是证明您有特异功能?”
“陈先生,网友都想问您当时是不是在背着他们‘渡劫’。”
……
陈河实在是被问的有些烦,只能摆烂道:“你们问的这些问题没一个正常的,而且已经完全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如果你们还要对我骚扰我会报警处理。”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河尽量让自己显得正义及严肃,他其实哪里敢报警,这些记者歪曲事实的能力可不弱。
谁不怕网暴?
“噗嗤!”
就在陈河摆脱一堆记者以后,一阵悦耳的轻笑声传入了陈河的耳朵里。
“怎么样,名人的感觉不错吧?”
陈河循声望去,原来是之前一直负责照顾他的小齐,他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只有小齐可以聊上几句,所以两个人也算得上是朋友。
陈河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些时候当名人是被迫的,我就属于这一种。”
说完,也不等小齐回答,陈河就径直朝着父母的病房走去。
“诶,儿子来了,快快快来这儿坐。”陈河的母亲叶勇看到陈河来了以后笑道。
陈河揉了揉鼻子,把自己的手尽量藏在身后不让父母看到。
叶勇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陈河的脸颊,满眼都是溺爱。
“好了…孩她妈,儿子是来看我们俩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陈河的父亲陈涛说道。
看着两人因为自己争风吃醋,陈河有些想笑,久违的温暖在他心中荡漾。
“哦,对了,儿子,今天你舅舅带了一大堆东西来,还塞给我一万块钱让我好好养着身体。来儿子,这段时间我们没在都是你在忙前忙后的,苦了你了,这一万块钱拿给你当零花钱用。”陈涛颤颤巍巍地从满是试管的病床上想要起来,不过却扯着他的伤口生疼,只能放弃,让陈河自己过来取。
父亲总是这样,深沉的爱总是在金钱里表现出来。
陈河抽了抽鼻子,因为考虑到父母的伤势,他并没有把自己舅舅干的那些事告诉父母,可他没想到舅舅还有脸来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