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锅可以吗?”
赖期颐微笑的将菜单递给我,柔声询问道。
“哈?鸳鸯锅不是烫豌豆尖儿的时候才吃吗?我记得现在不是吃豌豆尖儿的季节啊,难道成都现在就有豌豆尖儿吃了?”
“那倒没有,我记得金华跟我说过你是陕西人,考虑到你可能吃不了辣椒。”
赖期颐温声解释道,笑脸盈盈的,但突然话锋一转,微笑中也仿佛带了几分狡黠:
“你还知道鸳鸯锅是豌豆尖儿的专属啊?”
“那肯定晓得噻,我从小跟我妈老汉儿在四川长大的,而且我外婆在老家可是开馆子的,每次到了吃豌豆尖儿的季节,我们家都要进好多豌豆尖儿来卖呢”
我一改刚才的普通话,一口流利的四川话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成都下午五点的阳光太耀眼,映衬的赖期颐的眸光好像又亮了几分,阳光洒在他的背后,晕染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明亮。
“这样嗦,那我也还是说四川话,感觉更亲切些。”
“就是就是。”
一阵“乡音”交流后,我俩之间的距离好像又拉近了不少。
恰好,此时服务员将菜单拿来。
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铅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心想着:这顿虽然是人家请,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不是,点了心心念念的小酥肉后,就只点了几个平时爱吃的素菜。
一顿操作后,将菜单又递会给赖期颐:“我选好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想吃的。”
赖期颐伸手将菜单接过,低头快速扫了一眼,疑惑道:
“你只点了一个小酥肉,其他都是素菜啊,是不喜欢吃肉吗?”
“也不是啦,就是刚坐完车,肠胃有点不太舒服,怕消化不好,我还点了一个小酥肉呢,剩下的交给你,看你发挥啦”
我朝赖期颐眨了眨眼,俏皮地说道,看他手边没有铅笔,就顺手将自己手边的铅笔递了过去。
“这样啊。”
赖期颐接过我递来的铅笔,思忖着低头在菜单上又勾选了几道菜,又将菜单递回给我:
“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是听我同学说这家的味道不错,就点了一些毛肚,牛羊肉之类的,你看看行不行?”
我接过看了一眼,好家伙,肉菜加不老少,疑惑道:“咱们能吃完吗?”
“不着急,慢慢吃,难得你来一趟,还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赖期颐不等我说话,就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洞悉了我的想法,抢先说道:“可别给我省钱啊,我刚发的补助,有钱!”
“噗嗤。”
我被赖期颐这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逗笑了:“那你可别心疼啊。”
将点完菜的菜单交给服务员后,一抬头突然撞上赖期颐亮晶晶的眼眸,心里的柔软处好像被撞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太热了,两人的脸都微微发红,各自端着水杯默默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
“我”
我俩又好像心有灵犀般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相视一笑后,赖期颐开口说道:
“你怎么突然想着来成都呢?是工作安排过来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