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是玉奴的小名,床笫间她最喜欢这样自称,而岳郎可不就是他那宝贝三儿子陈岳么!
这婊子果然跟自己儿子搞在一块儿了!
“把人给我拖出去关柴房!”
陈员外对着玉奴踹了一脚,见女人满脸血污只觉得嫌恶。
门外的人听到吩咐开了门,进来两个小厮,不顾玉奴的喊冤求饶,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晦气!”陈员外看着地上拉出的血痕,啐了一口,“不许给她找大夫!”
说着便出了门,打算回上房接着睡。
陈员外一脚正跨出门,头上立刻传来一阵拉扯的痛感,却是小厮们怎么也没逮到的鹦哥踩到了他的头顶,伸着爪子狠狠扯了一把他的头发,差点儿把他头皮给扯下来。
“一群废物!还不快给我把这只扁毛畜生抓起来弄死!”
陈员外今夜受了罪,还被疼爱的小妾戴了绿帽,怒火冲天,伸脚就对着站在一旁的管家来了一下,“我陈家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陈员外呵退了众人,骂骂咧咧往上房走。
正走到花园拐角处,从阴影里蹿出一道黑影,直直撞到了他脸上,随着一声尖利的猫叫,他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陈员外正要踩死这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猫,却见黑影直接钻进了花丛里,不见了踪影。
陈员外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方才他才把小妾用烛台砸了一脸血,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头他便被野猫挠了一脸。
他正要找人给自己找郎中看伤,没想到远处竟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老爷!”
来人是正房太太王氏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秋琴,急急忙忙跑来见到他的模样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话。
“什么事,说!”
陈员外见她直盯着自己脸看只觉得脸上更疼了,怒气更往脑袋顶上冲。
秋琴素来都是办事利索的得用人,这会儿主子一问,她立刻回了神,万分焦急,立刻把方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老爷!大少奶奶受惊小产了!”
“什么!”
陈员外一听这噩耗气血上涌,脸色涨红,眼珠一翻便昏了过去。
金坛县今日发生了件大事。
“唉,听说了吗?”说话的是包子铺的张大娘。
“什么事?”烧饼铺的王大叔一边啃着自家的烧饼,一手拿了碗凉水正要喝,听张大娘神神秘秘的,水也不喝了,伸着脖子就等着听。
“昨儿个夜里东南边的陈宅可热闹了,说是坏事干多了有阴邪作祟。”
张大娘凑到王大叔身边,做着说悄悄话的模样,可叫卖惯了的嗓门低不下来,这句话刚落音就又引了边上馄饨摊吃馄饨的几位食客凑过来听。
“怎么回事?什么阴邪作祟?陈家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