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快马,从落日来,脚踏余晖,宛如神兵天降。急促的马蹄声,似有人奏响丧钟。
“嗖!”
“啊!”
百步外,箭无虚发。
惊得鲜卑拨马便退,时不时的还回首观瞧,看是否跑出了吕布的射程。
跑远了就不好追了。
吕布收弓换刀,胯下马又加快了步伐。
“诶,别跑了,换刀了!”
魏续看鲜卑人吓破胆了,对前面的人叫道。
“换刀了!”
鲜卑人不知道谁回头看了一眼,呼喊一声,其他人才敢立马回头观瞧。
“呸!一群鼠辈。”
郝绍狠狠的吐出混合着血水的唾液:“我大汉有此健儿,早晚将你鲜卑人远逐漠北。”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口中大汉健儿,在我拓拔卢面前,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拓跋卢策马扬鞭,冲向吕布。杀我鲜卑儿郎,我要将你碎尸。
此时,吕布已经近了。魏续救下了游骑斥候唐琳,三人立马并肩。
鲜卑人愣了一下,见拓拔卢策马来,才重新振奋士气。
拓拔卢来了,你们的死期到了。
“怕吗?”
吕布眼见身陷重围,扭头问起魏续。
这是魏续第一次与鲜卑兵交战,比起上一世,提早了半年之久。
“怕!”
魏续微微一笑:“我怕斩了这十余骑探马,官家也不赏些酒肉。”
“酒肉何须官家赏赐?”吕布指向伏在草丛中的狼群:“斩杀了这群鲜卑人,你我共猎。”
狼王好像是听懂了吕布的话,一声嚎叫,领狼群悄悄退去。
谈笑风声间,吕布又斩两骑。手中刀,看似随意一挥,鲜卑人却是避无可避。
十七岁的身体,比起三十八岁的身体更为好用。年富力强,也少了多年戎马留下来的旧伤。
鲜卑人再次害怕了,包围圈渐渐扩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还未蓄须的少年,哪来的此等武艺?
拓拔卢咬了咬牙,断喝一声:“废物!都给我闪开,看我一马斩此竖子!”
“小子,你死定了。”
面前一脸上有疤的人对吕布说道,回头再看拓拔卢,眼神中满是崇敬。
鲜卑人左右闪开,为拓拔卢让出通路,口中大吼:“贺六浑…贺六浑…贺六浑…”
声势震天,就连拓拔卢的马蹄声,都埋在了这呼喊声中。
贺六浑,在鲜卑语中是英雄的意思。能被称为贺六浑,不止要武艺过人,还要为部落立下汗马功劳。
吕布不禁紧了紧手中刀,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拓拔卢横与胸前的马刀。
“竖子,看刀!”
拓拔卢策马直奔吕布,手中马刀宛如惊雷般呼啸而出,划过草原上的劲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吕布倒握环首刀,立马未动,等着拓拔卢这一刀。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吕布仍旧未动。
“我看你立马如何接我这刀。”
拓拔卢脸上青筋暴涨,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吕布不动。
刀至肩头,拓拔卢认为吕布被自己吓住了。
吕布才矮身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