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子心内一震,俯身拜道:“晚辈惭愧。”
老翁抚须,笑道:“老夫虽不是术士,却也一生观人,孺子可教,果能得成一身武艺,凭你资质,小可为一方百姓谋福,大可,不可限量……呵呵,听老夫一句劝,若要习武,切莫随从庸俗,当学,则学!”
玉生子突觉两目滚烫,浑身发麻,行了跪拜之礼,感谢道:“前辈厚爱,毕生难忘。”
刚说罢玉生子即被伙计叫走,客栈今日客流涌动。
忙到夜幕降临,吃完饭玉生子独自一人来到茶楼顶,大帆盈河,玉生子望着望着便想起了过去种种经历……
“嗨呀!吾个真成了伙计了,呵呵,嗯,好茶!”
崔燃藜将茶室内各类装饰和茶具,细细观赏一番,才觉得大宋市民生活,已经进入比较高的发展阶段。
整间茶室,无论盆景,插花,燃香,挂画,文具……简洁而又富有层次,提现着码头商海里南北交融的文化气息。
想起玉生子这个人物,他便感慨道:“浪子啊!你这个黄河少年要去长江喽,可你到底是谁呢?陌淑?”
月儿高高,本想去找那个郑家少掌柜,可崔燃藜停了步子,“算了,她又跑不了,难得安安静静地赏会月色,时空交错,还能看到如水圆月,呵!”
波光粼粼,可谓水中花,花月相照,看得崔燃藜精神焕发,“天上月,水中花,水中花啊……”
清风徐来,不觉口中吟唱道:“
这个深夜里,
没法可以安睡,
卧看天空洒泪,
任寒风吹,
冰冷的梦里,
无法跟你相聚,
也许心里的泪,
未能抹去……”
“嘿!他的嗓子竟能唱出这般金石之声,好嗓子!对得起《水中花》!”
“……如倒影水中的鲜花,
只可看看未能摘去,
如飘如风中的花香,
虚虚渺渺淡然逝去,
然而让我见着你,
不想多次去躲避,
风风雨雨我都不畏惧,
但求共醉……”
一首粤语《水中花》,听得崔燃藜正为玉生子有副好嗓子激动不已,却听身后笑道:“哇!原来你会唱歌啊,好好听啊……”
崔燃藜一转身,正见着那跳过来盈凰,“这是什么歌啊?真好听!”
“你怎么没睡觉啊?这么晚了,怎么来这里了?”
盈凰道:“你继续唱,我给你倒茶。”
“唱什么?”
“别害羞嘛,你刚才唱的什么歌?”
玉生子蹙眉道:“什么什么歌,我在看月亮。”
盈凰回味不已,然而无论怎么叫他唱,他都满腹狐疑,还认为盈凰幻听了。
“哼!不唱拉倒,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扫兴。”
扔下杯子,盈凰就回家了,可一路上她却仍回味着那首《水中花》,“臭小子,唱得那么好听,却躲着我,哪天再被我遇到,让你唱个够,哼……”
“喂!”
玉生子突然跑了下来,盈凰停住但没有转身,“干嘛?你又想唱啦,可本姑娘困了,不想听了。”
“河上有人打架。”
盈凰回头,“在哪?”
拉着他就跑到码头边,却见月下河面,一叶小舟上,十多位黑衣人正围攻一身白衣。
“怎么在这里打架啊?都谁啊?”
盈凰刚要再说,忽的一动不动,两目圆睁之际,一身黑衣顷刻朝小舟飞去。
两人话不得说,却见河面那身白鹤一般的身影,已跟飞来的黑衣交手了。
一招对掌,震得河面大水翻浪,月夜之下,黑衣人停于水面,不屑道:“几个喽啰缠了你这么久,玩得开心不?”
白衣一盏吟罢,笑道:“他们是你故意引来的?”
黑衣人道:“我的剑下,从不留九部玄帐的活口,倒是你的刀下,有点不利索。”
“哈哈哈!”白衣笑道:“可惜老五去了灵州,不然叫他做个见证,看看你这把废铁如何为我擒住!”
一饮而尽,白衣顷刻飞走,“有种跟我去灵州,听说那里想死的贼人多得数不过来!”
黑衣刚要追去,想起他们俩被点了穴,回手一指,两人登时站了起来。
“蔺彦!”
盈凰张口就猜出那身白衣。
“蔺彦?归藏少主?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