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火光冲天,乌古敌烈连同赵王军队,齐齐将耶律屋至包围起来。
赵王道:“耶律屋质!哦,是大王!您深谋远虑,智慧超群,本王是何等佩服啊!然而此番计中计,我等是煞费苦心,可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耶律屋至道:“本王就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一句,你的背后到底是谁?”
赵王阴笑道:“死到临头了,还知道个屁!”
耶律屋至道:“你没这本事,究竟是谁在使唤你?二皇子?耶律敌烈?太平王?”
赵王道:“全都不是!”
耶律屋至道:“那是谁?”
赵王道:“是你们愚蠢的皇帝,哈哈哈,杀!活捉耶律屋至者,封王!”
呐喊声未落,一把坚劲胶弓射出鸣镝箭,数十甲士顷刻执盾护起耶律屋至。
一声令下,四面叛军直攻耶律屋至。
耶律屋至摆出七星锥行阵,致使乌古敌烈猛悍如狼之师久攻不下,赵王便亲率人马冲去,却听背后震天喊声。
太尉耶律化哥没有被赵王笼络住,半途跑回皇宫去护卫皇帝,此刻他为头阵,跟着梦想着御驾亲征的皇帝杀来了。
原来国都之下也能实现御驾亲征的梦想。
耶律璟统领五万御帐亲军,将铁鹞、龙军、虎军三大帝国铁骑,迂回包抄,内外夹攻,顷刻大败叛军。
活捉赵王和两部首领,皇帝这就命令耶律屋至攻打阻卜部,自己便领着五万皮室军在皇城下等着最后的敌人。
五天前,去笼络“潜龙巨子”耶律贤适的太平王,在离开耶律贤适的大帐时,即被皇帝心腹盯上。
想了一天一夜,皇帝大笑着饮了一坛琼酿。
一招“七王入京”被他谋划出来。
告诉耶律屋质时,惊得他一身冷汗。
“陛下竟然视皇城身家如儿戏!”
抓住宠臣飞龙使女里,耶律屋质气道:“陛下荒诞如此,为何不早报与我!”
女里忙跪道:“大王息怒,微臣也是朝不保夕啊,陛下命我要是说出去半字,哦不,哪怕眨个眼,微臣就满门抄斩了啊,大王明鉴啊!”
耶律屋至气得直哆嗦,“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你满门,朝廷的奸臣我都要斩杀殆尽!”
女里忙回道:“大王,我举报!以下诸人陛下也不知情,我怕陛下不信就告诉他,现在您来了,我统统说出来。”
女里就将半是内奸半是私敌的国舅部和几位大臣一一列出反叛罪证。
“报告太平王!皇帝还在宫里喝酒!”
已到北城拱辰门的太平王哈哈大笑,即命手里皇帝给他的五万皮室军,以及身后的室韦部族五万人,从皇宫八大门一起掩杀进来。
延昌宫中的内应瞅着垂帘观舞的皇帝,窜出来就向各大门释放信号,然而他们一直监视的却是皇帝的替身。
埋伏的宫分军顷刻间把太平王的内应全部劫杀,就等着叛军入城变成瓮中之鳖。
叛军入城,八门即刻关闭,皇宫几乎空了。
霎时鼓声大作,号角颤地,惊雷炸响的呐喊声,听得太平王明知中计,却分兵八处守好,他决定在皇宫之内两军对阵。
城已围好,皇帝就要实现他的攻城梦。
可他却挥刀就跟几个俘虏继续对抗,见皇帝不占上风,手下一员猛将一箭射死俘虏,却被气煞的皇帝持弓回射了一箭,命大未死。
大败阻卜叛军,耶律屋至却将皇四弟耶律敌烈一同绑了,他要申辩,却别一连串证据击得满口无言。
合兵城下,攻城战这就开始。
然而皇帝还没过上攻城瘾,宫内已经开始大战。
那“潜龙巨子”耶律贤适虽然始终未露面,他却在昨日跟室韦部族以及太平王的一半将领全部疏通完结。
大战正酣之际,皇帝纵马杀进来,却不到一刻功夫,宫内叛军平息。
看着满皇都在山呼万岁,皇帝甩手就失落道:“这么快就结束了,朕还没玩够呢!不行!重来,朕还没看到‘万弩齐发,飞矢蔽地’!重来!”
耶律屋至死谏,却听皇帝一句,“真他娘的没意思!滚滚滚!”
回宫面对着耶律屋至苦苦哀求,皇帝但饮烈酒,品评着艳舞冶曲,气得耶律屋至只好命将领将皇宫团团围住。
醉酒中的皇帝一见内侍便恨怒冲天,连连捅死五六个,吓得几个内侍跑到了御厨房,却被几个黑衣人叫住。
见着皇城外军队在收拾着战场,刚刚赶到的二皇子诸人,停在了南门顺阳门前。
“大王,这到底怎么回事?”
韩匡嗣拉着耶律屋质的手,他却愁眉苦脸,不知如何回答。
听罢过程,高勋大笑,“大王,诸位,你们这回该知道,咱们气壮山河的大辽国,是在什么样的昏君统治之下了吧?”
刚笑罢,宫内侍官奉旨来了,“陛下有旨,着萧思温、韩匡嗣、高勋三位即刻进宫,二皇子,陛下请您现在就回封地去。”
三人相视惊诧,却不得不即刻整衣进宫。
被皇帝大骂一番,三人只好去追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