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萧玦,分外耀眼。
风挽月瞧着,心跳都慢了几分。
风映寒往长街上看了一眼,语气冷淡:“今日看着,倒是有了几分人模狗样。”
听这话,像是和萧玦有什么龃龉。
风挽月主动询问:“哥哥不太喜欢萧玦?”
风映寒回道:“娇生惯养的皇家少爷,不慎踩死他只蛐蛐儿,都要哭哭啼啼的,半天哄不好。
这种娇气少爷,没几个男人会喜欢。”
风挽月有些吃惊:“哥哥还踩过萧玦的蛐蛐儿?”
“年幼时的事了。”风映寒不愿多谈,移开了目光。
风挽月挑了挑眉。
她这位哥哥,有点记仇呢。
不过,萧孔雀小时候,竟然是个小哭包?
她抬眸看向长街。
喧天的锣鼓鞭炮声中,人声鼎沸。
萧玦骑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支绽放得正热烈的红梅。
少年身姿挺拔,笑得比傍晚的阳光还要灿烂耀眼。
十六抬的奢华花轿,稳稳停在他身后。
萧玦扫了一眼堵满长街的宾客和围观百姓,大方地吩咐随侍:“今日大婚,本世子高兴,见者有赏!”
话音落下,亮晶晶的珍珠碎银、铜板满天飞。
宾客和围观百姓高兴坏了。
祝福声,不绝于耳——
“世子殿下新婚大喜!”
“祝世子殿下和世子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
萧玦身后,骑马随行的接亲公子们也是一脸喜气。
有公子起哄:“长熹,大伙儿都等不及啦!你快说几句话,把新娘子哄出来呀!”
萧玦闻言,眉眼得意,哼道:“本世子不说话,新娘子难不成就不跟我走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身后的公子道:“说点好听的,早点把新娘子哄出来,早点接回王府拜堂嘛!”
别的公子也起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长熹,你现在不急,晚上该急了,哈哈哈……”
西河郡王抱着两幅画卷,坐在马背上道:“光是说几句话哄哄,怎么够?
长熹好不容易成亲,换个花样玩儿呗?”
搞事情的来了!
看热闹的人,逐渐静了下来。
香樟木后,风挽月同情地看着萧玦。
她低声跟风映寒道:“这位西河郡王,特别喜欢挑事。
前几天,不知谁造了个谣,说我满脸麻子,奇丑无比。
这西河郡王就趁机邀约了许多人去明月楼,比赛作我的丑画,等着今日看完我的容貌后,定下魁首……”
“想给他点教训么?”风映寒问。
嗯?
风挽月惊讶地看向风映寒。
风映寒冷淡道:“此人自小就喜欢挑事,着实惹人讨厌。”
风挽月闻言,有些好笑。
没想到,风映寒还挺嫉恶如仇。
她看向街上:“今日大喜的日子,就不沾晦气了。
先放他一马,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风映寒颔首:“也好。”
只见,西河郡王环顾了一圈,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对萧玦道:“长熹,先人成亲,都有作催妆诗、却扇诗的习俗。
不如,今日,你也来一首呗?”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狗腿子接收的信号,顿时打起精神,附和道:“西河郡王言之有理!
宁王世子文采昭著,不妨趁今日作诗几首,让我等见识见识!”
好事的年轻公子们,也跟着起哄:“长熹,来一首!”
萧玦面色不变,依旧是春风满面:“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一个年长些的蓝衣公子开口道:“大家玩归玩、闹归闹,不许耽误了吉时!
等会儿拜堂,宫里的贵人可是要来的。”
话音落下,迎亲的公子们消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