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太可爱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陶安桃看着就是故意的。

季慕慕：“……”

陶安桃眉眼弯弯又说：“我发现哈，自从你和姐夫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了？

季慕慕再次被陶安桃的话惊到，这怎么可能！

陶安桃见她神情微变，还特地强调：“是真的，姐你以前吧怎么说呢……气质安静人淡如菊，哎，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气质不好。”

“哎呀怎么说呢。”她很急切的想表达心中想法又语塞的直挠头，又“哎呀”了一声，用非常直白的言语说：“反正你和那个韩安在一起的时候不这样，就算分手了也没有任何大喜大悲的过多情绪。”

“可你跟姐夫在一起不一样，人都变得豁达开朗不少。”

因为陶安桃一番话，季慕慕上课时候有些走神了。

她在画板上示范上色技巧，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那些话。

反正你和那个韩安在一起的时候不这样……

自从你和姐夫结婚后整个人都变了……

你跟姐夫在一起不一样，人都变得豁达开朗不少……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情绪上的波动，有些事情是不置可否的。

别的不知道，最近脾气有些见长暴躁了点是真的。

有些时候，话也比较糙比较粗俗。

什么神经病、你有病啊、混蛋之类……

季慕慕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一定是人格分裂要么就是魔怔了。

…

“季老师”

季慕慕握笔的手微微一顿，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家里、工作室，一刻不能消停。

因为中途聊了那些，季慕慕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但又本着对学员的负责，她还是走过去立在画架前，问：“怎么了？”

林潘靠着椅背，两条腿搭在画架上，前椅腿架空全部重心由后椅腿支撑着，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的晃悠晃悠着。

季慕慕看着那晃晃悠悠的椅子说：“你坐好来。”

林潘往后撸了两下快遮住眼睛的刘海倒是坐好了，他从兜里变出一个小方盒递过去：“给你。”

季慕慕看了一眼是盒润喉糖，她没接。

“不需要的，谢谢。”

“特地给你买的。”

“你自己留着。”

林潘也执拗硬要塞给她，“季老师你就收着嘛，咱俩什么关系就不用害羞了。”

自开课那天以来，林潘除了问题很多赖着她给他一个人辅导外，偶而也会像今天一样她送东西，鲜花、棒棒糖……惹的其他学员都开始用异样眼光来看她。

季慕慕站直，不苟言笑的纠正他：“林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潘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痞痞模样：“我们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们是师生关系，说不定以后……”

他故意拉长尾音，让听者有意。

其他学员也是被勾起了兴趣，一个个手拿画笔调色盘看似认真画着，可耳朵都纷纷竖到了这边来。

季慕慕态度当下就冷了几分，依旧是不苟言笑的，话像是对林潘说，其实是对在座的每位学员。

“来这里学画画的我都会一视同仁，没有特殊照顾也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