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阴沉，下一秒，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让夜晚多了很多声音。

医院里，穿着病号服的人被家属带着去复诊。

晚上的医院收费大厅还是人来人往丝毫不减，都保持着寂静无声，又下着大雨氛围给人感觉无比压抑。

“苘小姐……”

主治医生拿着病历单，脸上都是难色，才二十岁，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苘素素看着医生不太好的脸色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握着：“廖医生结果是什么就跟我说吧？”

廖医生：“苘小姐，检查结果是……癌症还是晚期了”

“什……什么……？”

苘素素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苘素素觉得可笑至极：“怎么可能呢？我就只是有些疲劳导致的脱发和腹部疼痛难忍而已”

她以为自己只是得了肠胃炎而已。

苘素素的眼眶开始蓄满了泪：“怎么就是癌症了……”

廖医生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把检查结果推到了苘素素面前。

她拿着那张纸，看着胃癌两个字，仍然不相信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廖医生平时见习惯了生离死别，可是他头一次心疼了这个小姑娘。

明明才二十岁，人生还没开始就要掉下了深渊，连爬起来的机会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廖医生抱着医生的本职工作建议：“苘小姐，你这是消化系统的恶性肿瘤，我这边建议住院做化疗，让你的家属过来签字就可以住院治疗了”

苘素素看了检查结果好半天然后笑着摇摇头跟廖医生说：“廖医生，不用了”

“什么？”

这会已经换成了廖医生被惊的不可思议。

苘素素滚烫的眼泪滑过了脸颊滴在了自己颤抖的手背上。

廖医生不忍，看着他那苦涩又僵硬的笑容劝说她：“苘小姐，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啊”

“做手术是可以延长生命的，有一两年的也有些人甚至活过了五年啊”

苘素素：“廖医生，你对癌症晚期的定义是什么？”

“这……”

癌症晚期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不可能被完全治愈，复发率很高，但是拒绝治疗只代表着两个字——死亡。

廖医生看着面前这位小姑娘，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生命将走尽头反应挺冷静的了，何况还是个刚刚成年没多少久的女生。

有些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有些当场崩溃，也有些人比较乐观的接受，又或者是最少数的那些人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的人，他见的极少，也恰巧也是他最佩服的人，无惧生死。

廖医生不好判断苘素素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