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姽纠结到半夜没合眼,刚想往床榻上去,突然察觉到东厢房那边的阴气重了起来,忙飞身到东厢房外看好戏。
东厢房内。
言鹤行只脱了外衣,便盖上棉被睡下。
睡着后做了个噩梦,到了半夜他突然惊醒。
醒来后就感觉浑身冰冷,只以为是身上出了汗一着凉就冷了。
身上黏腻着不舒服,言鹤行便吩咐外面的人准备热水,抬手将黏在身上的衣裳解开,等他正要脱衣时,发现外面的随从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唤了几声,外面还是没有人应声。
言鹤行将衣裳再系上,警惕地起身去门外查看。
——这次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追出去了。
到了门口,却发现房门打不开。
他抬头看了看着房门,只是普通的木门,后退两步,抬起一脚就踹在门上。
“砰”地一声,言鹤行抱着腿坐在地上。
他踹门反被门震得腿疼,像是一脚踹在了石头上。
尽管他不愿相信,但此时的确碰上邪门的事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言鹤行淡定地找出包袱,拿出里面的符咒。
到底是玄门子弟,符咒跟不要钱一样地塞了一包袱,他从里面抽出两三张。
转身就看到面前吊着个绑成圈的绳子,只要再走一步,他头就伸进去了,之后要是再被吊上去,那人算是凉了。
言鹤行淡定地将手里的一张符咒贴在绳子上,下一瞬,绳子就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随后又将符咒贴在门上,等符咒凭空化为灰烬时,再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两个随从。
“去烧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言鹤行沐浴后换了身衣裳,躺在床榻上后,将手里的符咒往脑门上一拍,盖上棉被继续呼呼大睡。
言姽坐在东厢房的屋顶上,挑眉道,“这小子,还不错呀。怪不得人耀武扬威的,还是有点本事的。”
她无声地敲了敲屋顶上的瓦片,一个穿着白衣的吊死鬼出现在她面前。
吊死鬼脸上惨白,眼眶和嘴唇乌黑一片,带着黑色的脉络,一根垂到胸前的长舌鲜红的像血。
言姽问:“自尽?”
吊死鬼:“他杀。”
言姽愣了下:“啊?”
吊死鬼老实说:“我一起床,脖子上就缠着一根麻绳,然后就有人把我吊了起来。”
言姽再问:“没看见是谁?”
吊死鬼摇头:“绳子绕过房梁,一头绑在我脖子上,另一头在窗户外头。”
言姽问:“那水井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