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祖父曾是开朝将军,后因手握大权被皇帝忌惮,便封了个无实权的异姓王。
好在这异姓王世袭,且沈家再无子孙想要入朝为官,有地位无人敢惹又不用操心国家大事。
沈王府富丽堂皇,处处都是金贵,连路边的宫灯都不同寻常。
通往沈北竹院子的一条小路上铺满了鹅卵石,踩在上面按压着脚底非常舒服。
言姽一时玩入神,在这条小路上来回走动,不时还蹦跳两下。
玩着玩着就觉得穿着鞋不舒服,没等小白烛和沈北竹反应过来就将绣花鞋脱下,露出一双白净的纤足。
沈北竹立马瞪向小厮,愣怔着的小厮连忙移开视线,额头冒下冷汗,生怕被挖去了眼睛。
“嘶——”
赤脚在鹅卵石路上行走非常刺激,言姽刚将脚放下,就疼得跳起来,结果跳起来再落在地上更加钻脚心的疼。
疼着疼着又非常舒服。
“小白,你把鞋也脱了试试,可好玩了。”
言姽抱起小白烛,就想将他放在鹅卵石上滚一圈。
小孩子不用来玩,那多没意思。
玩够了的言姽总算到了沈北竹的院子。
沈北竹擦了擦额头的汗。
本来从府门走到他院子只需一盏茶的时间,结果愣是被言姽玩得花了一炷香时间。
“我饿了,你先给我弄点吃的,我就把手镯给你。”言姽坐在石凳上晃着脚。
嫌麻烦的她,索性连鞋都不穿了。
沈北竹和小白烛都为男子,连视线都不曾落在言姽脚上,又怎么帮她把鞋子穿上。
吩咐丫鬟来侍候言姽,她摆摆手,“没事,吃饱了我自己穿。”
三句话不离吃的,沈北竹以为言姽是真的饿坏了,连忙让膳房传菜。
“有什么吃的先送来。”
小厮上前小声说道,“膳房如今炖的有冰糖血燕窝。”
府上如今不时备着血燕窝的也就那一个人,沈北竹顿了下,“给她重新炖一碗,炖好的这碗先送来。”
白瓷碗里放着晶莹血燕窝,一丝丝的如盛开的彼岸花。
“这是什么?花吗?”言姽舀起一勺尝了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不咋好喝呀,不过挺甜的。”
又尝了两口,发现还是不喜欢,言姽就将冰糖血燕窝挪到桌子离她最远的位置。
“血燕窝,是不好喝,不过滋补的,对你身体好。”沈北竹劝道。
“我需要补身体?”言姽好笑地看着沈北竹。
沈北竹:“……”确实不需要,都能起死回生,可不比血燕窝厉害多了。
“我喜欢辣的,还有甜的。”言姽乖巧地提出要求。
沈北竹也看出言姽实则并不是饿得马上就昏过去,就命膳房将拿手菜做好送来。
饭菜没等来,倒是等来一个女子。
“世子爷,原来是有客呀,我说我那血燕窝怎地还不送来。”女子一来,就将视线落在血燕窝上。
一碗极品的冰糖血燕窝熬了几个时辰,只被人吃了两口就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