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代表着杨童禧就想做个世人眼中的奸臣、狗腿子。从始自终,他都是一个从骨子里透出正德的人。不过,人无完人,凡人非圣,总也不可能任何时候都不为自己而去行那头铁善事。人生在世,微末之时,总还是不得任性妄为,心有傲意,却也得认清形势,什么身份行什么事,一步一步往上爬才是人生正道。
“当然是最近生意都被我们抢光了的益民阁了!”林富元一拍巴掌,大声道:“我们富杰堂把他们生意都抢走了,现在我们富杰堂若因药品被盗而名誉扫地,他们益民阁自然就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了。毕竟,玉鼎楼可看不上特惠药的这点蝇头小利。”
杨童禧赞道:“林大人果然英名!属下也是这样想。依我看来,益民阁,正是这次盗药案的罪魁祸首!除此之外,其余势力可能性俱都很小。”
“所言有理。”林富元怒道:“可恶,他们竟敢如此胆大,丝毫不把我富杰堂,不把我君子阁放在眼里!”
“林香主真是英明神武,杨管事也果真不愧是林香主请来的高人!”侍立在明堂左右两侧的君子阁成员,不似那三名早已听呆了的富杰堂伙计。方才香主与管事二人之间的对话,他们兴许大部分没听明白,可是,他们只要听懂了最后的结论便好,“那益民阁真是不知好歹,他们想找死不成?!”
林富元当即起身,对一群凶神恶煞的君子阁打手道:“你们且随我来,我们一齐去益民堂,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大人!且慢!”杨童禧连忙阻下了林富元说:“秦法严苛,若我们如此兴师动众前往益民阁的话,非但不能让他们付出代价,相反正中他们下怀呀!”
“哦?”林富元现在,对杨童禧很有耐心,无论杨童禧想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上几句。
杨童禧道:“若我们贸然前往,定会被守株待兔的益民阁暗中嗤笑,并被官府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把我们通通抓起来。”
“说的不错。”林富元吹鼻子瞪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偏不让他们好受!想让我们被抓?不可能的。我这就命人去报官,看偷了我们大量药品的益民阁该怎么办!坐实了盗窃罪,他们的主使者,可是要被发配为贱籍奴役!”
听到奴役时,杨童禧没由来的心中一堵。若自己不足够努力的话,再过不到一个半月,自己就真要被强征为奴役一般的修筑长城的民夫了。
心中想着那些烦心事,表面上,杨童禧却还是不动声色道:“这也不妥。报官的话,我们没凭没据,也不好说益民阁怎样。就算官府真立了案,去益民阁了。可人家若抵死不承认,无凭无据,官府也不可能大动干戈搜查益民阁。况且,被盗药物也不一定就藏在益民阁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富元有些恼了:“那依你看来,该怎么办?”
“这等小事,何须林大人以及在场的诸位弟兄费心?仅需我一人前往益民阁足矣!”杨童禧说完后,露出了一个深藏功与名的奇异笑容:这当着所有人面儿立的这个Flag,装的这个B,是真特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