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军营中的另一座大帐内,几个壮汉正簇拥着宇文智及,大口大口的喝着美酒。
“公子,这军中也忒他娘的无聊了。原本以为咱们来了之后肯定能跟着公子大干一场,杀上他百八十人的,谁知道屁事也没有。”
这几个人虽然穿着的军中的服装,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宇文智及从家中带过来的手下,所以习惯了喊他公子。
宇文智及端起手下为自己添满的酒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摇了摇头,“说什么要等突厥过来才打。他娘的,皇上说的是让擒拿杨谅,说让打突厥了吗?什么叫妄测圣意,这就是!哎......害的本公子也只能整日里在这军营跟你们几个喝闷酒,好没意思。”
正说着宇文智及指了指旁边一人问道:“马彤,你且说说这两天都打听到什么新鲜事没有,说出来给本公子解解闷。”
话音一落,旁边一个脸相单薄的男子苦着脸站了出来,他呐呐的回道:“回禀公子,这两天张须陀也不让咱们在营中赌钱了,所以也就少了走动,没听说有什么有趣的新鲜事儿啊。”
宇文智及皱了皱眉,骂了一声“废物”,随后又指了指马彤身旁的另一个男子道:“谭瑜,你说!”
“嘿嘿,”谭瑜听到宇文智及叫了自己的名字,他清了清嗓子笑了几声就站了出来,“回禀公子,在下不才,今日确实打听到了一个奇闻!”
谭瑜在说道“奇闻”这两个字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环视了众人一圈,但无奈众人都不怎么配合,非但没有露出什么殷殷期盼状的表情,反而一个个都有些不屑,这不由让他有些无语。
大家伙儿心里想的是,这个谭瑜肯定又在故弄玄虚,这荒郊野地的又不是中原,能出什么奇闻。
谭瑜看着大家不以为意的表情,带着谄媚的笑道:“不知道公子听说了没有,裴行俨今天在山里面被当地的村民给敲了竹杠,一根山参竟要了他五百两银子。”
宇文智及一听这个,立即有了兴趣,“哦?还有这等事情,裴行俨那小子武功高强,竟然有人敢敲诈他?你且细说给我听。”
谭瑜一见自家公子对自己说的事情感兴趣,立即有了精神,口里唾沫星子横飞,经过了他一番添油加醋直说的众人啧啧称奇。
宇文智及拍手笑道:“想不到还有这种怪胎,那裴行俨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这人仗着自己会点武功,一向目高于顶从来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如今他这一身内力竟然连个山野村夫都没比过,这下他的心里定是极为郁闷。果然有趣,果然有趣,喝酒!”
马彤虽然不知道到底别人郁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趣,但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也要跟着笑上几句。
这个道理如果连马彤都懂,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于是宇文智及的营帐里顿时腾起了阵阵的热闹笑声。
……
徐世绩从裴行俨手里抢回来山参之后,又顺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虽说这世上哪哪都是没有灵气的,但他还是习惯在这种清静的地方修炼。
安静的环境,让人心静。
徐世绩行功完毕之后,又回忆起了刚才和裴行俨过招的情形。
多思考,多总结,是徐世绩的一大优点。
资质不好的人,就是要多付出一些努力才行。
他那一指虽然力道无穷,但对方却可以运用身法后退卸力,若不是提前唬得他不能躲闪,只怕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奈何的了他。
所以徐世绩决定,等以后有了机会,外门武艺还是要学一些的,但是至于内功嘛,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随着徐世绩修为的提升,他也渐渐的发现,人体就像是一个隐藏起来的巨大宝库,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实际上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