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说的回家。
竟然是一处隐蔽的宅院之中。
秦楼现在黑夜中只有月光照射的院子下,惊讶的看着四周。
“你竟然有宅院?”
疯子抱着剑现在她身旁,“曾经为一个富商解决过一个麻烦,他离开了这里之后,就把地契送给我了。”
秦楼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身旁的石雕装饰,庆幸今夜是满月之夜,月亮够明朗,四周够明亮,能让她看清楚。
“你既然有那么漂亮的宅院,为何从来都不住?”秦楼好奇的跳到疯子跟前问道。
“我住在这里的话,会把他弄脏的。”
已经不会更脏了!
只不过疯子这话一出,秦楼竟不自觉的心里一抽,同情的情绪来的突然,她自己也微微吓了一跳。
“那你干嘛现在又要过来住在这里?”
“明知故问?”
疯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但却没有继续说。
这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院子里的院灯点亮。随后走进面前的厅堂,推开门时,一阵灰尘席卷而来。
“咳咳,”秦楼赶紧蒙住口鼻,“这得多久没住人了啊?”
“好了,这些时日,你就住在这里,”疯子一个后撤步轻功退到了院子中央,“待我办完事,自会找你。”
“喂,”秦楼顾不上灰尘扑鼻,疑惑的走上前去,“你又把我丢在这边,你就不怕我跑了?”
疯子表情毫无波澜起伏,淡定说道,“你本就是自由人,随便走吧,见到红叶的时候,记得帮我给他说,鸦楼向他问好。”
说罢,一阵轻功潇洒离去。
留下空荡荡灰蒙蒙的宅院和愣在原地的秦楼。
许久过后,秦楼才反应过来。
生气的朝着上空吼道,“你个疯子,你不会是要让我一个人打扫整座宅院吧!”
江玉凤啊江玉凤,你不是武林四大美人吗?你不是人脉众多吗?你不是江家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吗?怎么能被这样的人拿捏的死死的?
秦楼坐在台阶上狠狠地吐槽着。
然而大脑竟然回复了她。
“还不是你这个人一点用都没有,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舍不得啊?”
秦楼赶紧摇头,与其跟自己内耗,不去先养足精神。
莫约十日左右的样子,这座宅院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改造。
这几日,她拿出了在上一世当个独居社畜的态度,先是找人将家里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然后凭借着脸信用卡和江玉凤名号信用卡,买的东西全都自动算到了倒霉老爹的头上。
也算是把这个冰冷脏乱的宅院弄的有滋有味。
现在就差一个问题,宅院大门顶上的牌匾应该挂个什么好呢?
帮忙给自己重新装修宅院的张师傅李师傅,现在正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身后。
“一座宅院,只有挂了牌匾才真正有了灵魂!”
“您不挂牌匾那就没人知道这里有人居住,会招乞丐流民之类的进来。”
他们的理由说的秦楼十分心动,就是这牌匾应该要挂什么呢?
首先肯定不能叫江府,江宅,因为这本就不是自己的宅院。
然而疯子也没有名字,总不可能叫无名宅吧,听起来怪怪的。
“若是江大小姐认为用姓名不妥,”张师傅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也可自起雅名。”
“确实,例如王大人名下的自如别苑,徐大侠的青玄山庄,慕容大少爷的同乐居,都是典型的例子。”
秦楼听到此处,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看来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待到黑底金字的牌匾挂上去的时候,她昂着脑袋满意的观赏着。
“凤鸾别苑?”
“好名字!”
送走一唱一和的张李二人后,秦楼兴奋的在这个宅院中奔跑着。
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日子是难得的安逸。家具也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屋内的布局装饰也是她亲自参与设计,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此时的她坐在主厅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如同怀春少女般的微笑。
她花了这么多心思设计这宅院,疯子回来后肯定会吓一跳,肯定会夸她,肯定会高兴。
然而秦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己这样做,疯子会不会喜欢。
日复一日,距离疯子离开已经十二天了,没有等来疯子,却等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熟人。
“江大小姐,”秋夫人穿着一身妖艳的红色,举着立扇笑颜如花的站在宅院门楼,“上次多有得罪,妾身特来赔罪,还带了些贺礼来庆贺江大小姐乔迁之喜。”
秦楼看到这女人就有些不悦,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这次代表着江家,也不好发作,敷衍着让他们把礼物送进来后,就准备赶客了。
秋夫人似乎是个弹簧人,非常能屈能伸,见到秦楼这样但也不恼,反而是带着哭腔直直跪下在她跟前。
“江小姐若是不能原谅妾身,那妾身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吧。”
秦楼压根没见过这阵仗,看着对方两行泪水表现的特别真情实感,她顶着厌恶还是将对方抬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我最讨厌别人哭。”
秋夫人一边抽泣一边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锁月楼楼主一听到妾身将您绑了,震怒万分,要求我一定要向江小姐下跪赔礼道歉,若是江小姐不原谅我,我回去就是一死。”
“好了好了,原谅原谅,你只要别再来找我麻烦,我绝对既往不咎了。”
秋夫人听到她这话,如听到圣旨那般兴奋,立刻张罗着手边的仆人赶紧把送来的东西帮秦楼整理好。
随后又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玉牌。
“江小姐,这玉牌,是楼主送您的,”秋夫人放在秦楼手中的时候,还能明显看出她严重的不舍,“日后您出入江湖,只要出示这玉牌,就算是东厂的人,也要让个几分。”